※沈巍黑化预警。
※世界观胡诌预警。星督局存在警告。
※大体沿用原著设定。为保证剧情的完整性,采用部分剧版设定。
※小学生无驾照系列。喜提车轮要命,翻车概不负责。
※自娱自乐,满屏伏笔,毫无逻辑。如有建议或意见敬请指正。
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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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为高能解谜篇!!!!
22
赵云澜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会场。
在他身后跟着一把防晒的遮光雨伞。在场只要有点道行的人都看得出来,雨伞下飘了一个游魂,少女模样,穿着雪白的长裙。会场中众多的煞气、阴气和妖气混杂,让她很不舒服,只能紧紧跟在赵云澜身后。
赵云澜却风风火火上前,一把拽过沈巍沾染了猩红的手:“你受伤了?”
沈巍的手背上被夜尊的巨斧划了一道口子。
他用袖子抹掉血迹:“我没事。”赵云澜仍不放心,抓着这只白皙的手反反复复检查后才放下悬着的心,轻轻松开沈巍,又生怕再也握不住,留恋地用小指腹磨蹭他的掌心。沈巍看了他一眼,耳根有些不明显的红。
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也不要让鬼王太难堪了。
被美色迷了心的镇魂令主立刻清醒过来,心满意足地走到汪徵身边。他端着特调处领导的架势,仿佛在场的都是特调处的普通职员,清了清嗓子开口发话了:
“我就简单的说两句。”
简单的开头,一般预示着不简单的内容。
“我之前在龙城医院,得到这位汪徵同志的帮助。天晓得我那个房间,只准进不准出。”说着对神农药钵使了个眼色,“我之前来这里向汪徵了解案情,留了两张纸符给她,方便联系,没想到阴差阳错就被她闯进来,才让我来到星督局碰上这么一出大戏。”他摊开手,眨着眼睛上前:“你们开「巴黎和会」不叫上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说着,就在沈巍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
在场的,神农药钵、判官,甚至是两位鬼王都还站在,赵云澜却坐得俨然不动,仿佛这一屁股凿穿了阴间十万幽冥,稳稳地嵌在椅面里。
他见没人搭话,端起桌上放凉的茶吹了一口,自说自话:“其实也用不着诸位如此紧张。三年并不长,再者,说起金边契约,我活着进入无光之地,要按照金边契约便由鬼王任意处置。你们抓着此事不放,不也没把金边契约放在眼里。”
神农药钵沉声:“赵云澜,你可知道……”
“镇魂令是吧?都说镇魂令能克制斩魂刀,谁说的,昆仑君有说过吗?而且鬼王是什么人,五千年前从无光之地诞生的时候也没有斩魂刀这东西,斩魂刀说到底,不过是拿五彩石炼出来的法器,你们还真当什么绝世宝贝?”
赵云澜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东西宣之于口。
他呷了一口茶,脸上依旧是雷打不动地笑,只是着笑意进入眼底变作凉薄的凄怆,源源不断散发着幽幽寒意:“虽说两位鬼王都非全盛时期,但……”他一指窗外转动的炼魂鼎,“你们谁是他们的对手。五千年前女娲为封印无光之地,受夜尊一斧重伤不治,补天后神形俱散于世。伏羲身化大封,把自己打个稀碎给鬼族当坟土,困住了鬼族几年。五千年来,世间可还有出现与伏羲女娲比肩的大神,昆仑君为何定下金边契约又为何建立轮回,人类生生不息一万年也不够鬼王几刀下去,何苦来的!”
赵云澜忽的抓住了沈巍的手腕,将鬼王惊得一怔。
只听他缓缓说话,不再是说给众人,而是悠然自得地对沈巍陈述事实:
“原先我是不懂,直到我在龙城医院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联起来。”他看向沈巍,“我原以为昆仑君是为了保护鬼族才定了个劳什子金边契约,让两界三地每天都有自己的烦心事忙活,其实不然,无论是昆仑君还是你都对鬼族十足地凉薄。想必鬼王比任何人都想要葬送整个鬼族。但鬼族既然已经从无光之地的污秽中爬了出来,杀是杀不完的,封也是封不尽的,所以昆仑君只能退而求其次。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能让大家都像煮饺子一样其乐融融地开水里滚成一团。”
沈巍听到这里,抬手一挣,却不想竟没挣脱开他。
只听赵云澜用刻意放缓的声音说道:
“沈巍,你才是无光之地真正的大封。”
沈巍垂眸,一时间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
他继续说道:“五千年来,是你的存在阻止了鬼族来到地面,不让他们将人间变成炼狱。因为你是天生的鬼王,鬼族都会为你俯首。只要你留在无光之地的大封里,夜尊为了鬼族的利益也不会贸然引发神魔大战。他给你斩魂刀,给你十万大山的权柄,让你成为了新的神——自女娲和伏羲相继消散,神农氏失去神格之后,人间已经没有神。昆仑君是大荒时代最后一位大神,他以身殉轮回前,又为世间创造了一个你。”
沈巍抬眼看了他许久,沉默像是落地生根的种子,长出猜忌的枝蔓。
他摘下眼镜收好,搁在长桌上,黑色的长发垂落两肩,黑袍取代了格子西装,变回了那位身着黑袍的鬼王。在他腰侧垂落的宝石挂坠间,佩着正在沉睡的古朴长刀。
赵云澜终于知道,沈巍身上既是污秽又是清圣的感觉来自何处。
在沈巍出身于万丈幽冥的躯壳里,承载着被十万大山洗涤过的圣洁神格,是至清至浊,是大善也是大恶。只要他存在,就是金边契约本身,无形之中令两界三地互相制衡,无需一纸空谈再作枷锁。
“斩魂刀!”
人群中不知谁率先喊了一句,瞬间会场就产生了群鸦围绕的效果。
赵云澜在七嘴八舌的喧闹中凑到沈巍身边,近的几乎要贴上鬼王的脸庞:“大美人,洒家觉得这辈子值了。”尤嫌不足,又用指尖勾起一缕长发绕在指上。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云澜笑嘻嘻地松开他的手腕,往掌心里放了一件东西。
沈巍摊开手,见是一只金色的猫铃铛。
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夜尊也看到了,凌厉的目光就像是飞刀一样,就差真的将瘫坐在沈巍肩上的黑猫置于死地。他收起巨斧,窗外的炼魂鼎也跟着停下来,现在与沈巍动手动对他和整个鬼族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神农药钵在病房里审我,大庆在隔壁联络汪徵呢。汪徵不过是个魂体,哪有能耐冲破破碗设下的结界,多亏了这个铃铛。昆仑君最后的元神在功德古木下消散,一缕神思被大庆收在铃铛里……”
“那你看到了最后?”
赵云澜眨了眨眼睛,奸笑着压低声音道:“宝贝儿你用斩魂刀捅昆仑君元神的时候,也太辣了。”又说,“你看看,这简单的事被隔壁阴司造谣了五千年,硬是传成你杀了昆仑君,我以后想办法治他们!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副手铐。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把自己和沈巍拷在一起,而后用例行公事的口吻对神农药钵说道:“我以镇魂令主及特调处处长的名义,逮捕三百年前瀚噶族命案的头号嫌疑人!”他握住沈巍的手,“怎么样,鬼王大人,和我走一趟吧?”
黑猫感觉气氛不妙,从鬼王的肩膀,一跃到赵云澜的肩膀上。
拘捕大不敬之地的鬼王,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连见过大风大浪的赵局长也不知如何反驳。三百年前瀚噶族的事,他以为早就已经压下去了,赵云澜突然在会场上提出来,还用这个理由大张旗鼓地逮捕鬼王。
他如果阻止,没准就会落得个包庇的罪名。
如果不阻止,这届星督局恐怕就会变成「纵容下属机构花式破坏两界三地大和平的经典案例」,并在后世千百年里不断登上PPT教材供后人研究学习,避免重蹈覆辙。
“镇魂令主!你当众拘捕鬼王,把我们鬼族当什么了!”
话音刚落,会场里哄闹起来。
夜尊被人拽住手臂,拉了一个踉跄,让出了离开会场的通道。
沈巍斜睨他,冷冷地抛下两个字:“滚开。”
他说的很镇定,仿佛被铐起来准备带走的人并非是自己,又在镇定中丝毫不掩饰对双生兄弟的鄙夷。五千年来夜尊一直以为这股鄙夷是受昆仑君的影响,直到今天通过赵云澜之口才得知,沈巍其实打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当回事。他看族人就像看庸碌的蝼蚁,看自己的兄弟就是过眼云烟。
总之,都是出现在赵云澜背景框里的可有可无,多了还碍眼的部分。
赵云澜趁夜尊愣神的空档,一手拉着沈巍一手抓着汪徵的太阳伞就往外走,若不是沈巍手上还铐着手铐,这画面随便一拍就是明早的两界三地头条,镇魂令主和鬼王私奔。
下了楼找到车,赵云澜把肩上的黑猫往驾驶座一扔:“回家!”
汽车开出星督局大院,驶入车水马龙的街道。
汪徵坐在副驾驶,回头望向正在拿钥匙开锁的赵云澜,不解地问:“赵处,你为什么会认定鬼王就是三百年前瀚噶族案子的嫌疑人?”
赵云澜解开沈巍的手铐:“鬼王哪有这个闲工夫,但此事的确与鬼族有关系。”
汪徵更加不明白:“鬼族与瀚噶族会的灭亡有什么关系?”
“云澜恐怕是解开了「罗布拉禁术」的关键。”沈巍说完,果然在赵云澜脸上看见了闪光的笑容,于是颇为无奈地继续解释,“「罗布拉禁术」中以三角形作为「世界上最深的井」,「井」就是万丈幽冥,通往黄泉下千尺的无光之地。人的魂魄无比脆弱,根本无法供人驱使,从瀚噶族的「井」里爬出来的根本就不是阴魂,而是「鬼」。瀚噶族对「罗布拉禁术」极致的运用,无形之中打开了阳间与无光之地的通道。”
赵云澜接话:“原本我也没往这方面想。偏巧了,夜尊为了破坏最大的三角形,在「罗布拉禁术」的一角建造了富丽堂皇的宅邸。虽说这位就算睡在乱葬岗也绝没人敢惊动,但也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将手铐扔到一边,摸了摸沈巍白皙的手腕,“你说你这兄弟,是不是爬出来的时候被滚石砸到脑袋了,除了脸就没有一点像你的。还好意思张口闭口说是你兄弟,差的最远的就是智商。”
“谁知道呢。”
“原本我还想留着这个理由逮捕他,好好问清楚五千年前的事情,没想到大庆送来的铃铛开了个走马灯。我逮捕的人就变成了你。”赵云澜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黄符点起来:“瀚噶族是维持平衡的牺牲品。五千年前的昆仑君或许不曾想到,四千多年后会有这样一群人创造性地打开了另一条阴阳之间的通道。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汪徵眼眶一红,哽咽道:“我相信你,赵处。我安心了。”
须臾又啜泣着摇头:“你没有错,在金边契约的大善面前,瀚噶族太渺小了。渺小的恶是可以被允许的。”她含着泪,“我曾对你说过,我在瀚噶族见过三百年前的你,那时你叫我「格兰」,这或许就是我的名字了。”
黄符烧到了最后一个角。
“其实有一件事你说对了,鬼王的确是嫌疑人。三百年前在瀚噶族,我记忆的最后,是鬼王亲手杀了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当了三百年游魂汪徵的格兰露出动人的微笑,随着黄符消失了。
火星燎到了赵云澜的手指,黄符在他的惊愕中化为灰烬。
【待续】
明天要清晨赶车,就紧紧张张码出来发了。
下一章:大庆带你上昆仑摘求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