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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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致力于【刃恒/星铁恒右/蒙克/诡秘还没完/梅迪奇】

【番外】【面裴】《朝虚暮实》(上)

    ※鬼王夜尊 x 前缉妖司后星督局裴文德。

    ※世界观胡诌预警。时间线跨度较大,发生什么都不要在意。

    ※大体沿用原著设定。为保证剧情的完整性,采用部分剧版设定。

    ※小学生无驾照系列。喜提车轮要命,翻车概不负责。

    ※自娱自乐,满屏伏笔,毫无逻辑。如有建议或意见敬请指正。


    【巍澜】《朝生暮死》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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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去无来不生念,无天无法不生灭。」

 

    「《朝生暮死》番外篇」

 

 

    (上)

 

    长庆年间,光怪陆离的极乐,琉璃与花萼交辉的盛世画卷。

    金边契约后的四千余年,人族渐渐不满足于与妖族共享人间,妖族也自恃修为频频滋扰人族,一来二去两族之间的琐碎事情多了,由神农药钵带领的密印寺又要兼顾阴间两地,每日就供养鬼族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又要派人盯住来到人间的夜尊,实在没有精力调解人族、妖族的矛盾。皇帝索性下令,成立了缉妖司。

    缉妖司的门槛看起来不高,只要饮下妖血,即可进入缉妖司。

    但饮下妖血必然会时时受到妖血的侵蚀,倘若意志不够坚定,便会堕入妖魔道永世不能进入轮回。裴文德他幼时亲眼目睹母亲被一只虎妖肢解活吞,年仅八岁便饮下妖血进入缉妖司,如今刚过弱冠便是缉妖司的新首领。

    他在一个黎明前的黑夜里见到夜尊。

    被他追得走投无路的狼妖撕开结界,拖着残躯逃跑,裴文德一人紧追不舍,在城郊的一处大槐树下将狼妖斩杀。那夜生了淡淡的水雾,有些看不分明,裴文德却在朦胧的月色中看到了大槐树下一人长身玉立。

    溅起的狼妖血不偏不倚,滴落在他的眉心,凝成朱砂似的一道。

    “别害怕,我们是缉妖司的。”

    月空忽的明亮起来,裴文德的胸口凝滞了一口焦灼的浊息。

    他身穿如雾气轻盈的黑色长袍,缀满星辰般闪烁的珠宝,披三千银丝踏月而来。“镇魂令主?”他用中指抹去眉心的狼妖血,放到眼前,伸出舌头舔舐指腹上残留的猩红,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他刚死,现在应该还是襁褓里的婴孩。”

    “余,缉妖司首领裴文德,裴休之子。”

    夜尊替他兄弟找了几千年的镇魂令主,人世间见得最多最无法忘记的就是镇魂令主。他在到裴文德与镇魂令主一般无二的面容,受他久居黄泉下的兄弟的影响,心底深处生出了一点喜欢。但也仅仅是一点喜欢。

    “吾乃「天生」。天生的鬼王。”

    裴文德一怔,半晌才将长刀收进背后的剑鞘,卸下满身的防备:“我的属下在前除妖,鬼王若要经过,恐怕得劳驾另辟蹊径了。”

    “无妨。”夜尊倚在大槐树上,灰白的长发垂在一侧,柳枝般摇晃。

    裴文德有些看呆了。他之前也听说过鬼族,传闻里它们生于黄泉下千尺的无边黑暗里,都是碎肉拼凑起来的怪物。鬼族的等级越高,力量越强大,就长得越像人。它们的鬼王一出生便有天人之姿,天地人神皆可杀。

    好一个天地人神皆可杀!

    裴文德不想继续打扰夜尊,转身往回走。

    走了一会儿陡然听身后响起簌簌的蛇行声,他惊觉自己方才将注意力全放在夜尊身上,竟没能发现躲在暗处的大蛇。大蛇惧怕夜尊身上的罡风和煞气,只等裴文德走远了才动手。偏生裴文德失了警觉,这才让它有机可趁。

    巨大的大蛇长开血盆大口,直直地朝裴文德冲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的黑影落在他面前,黑袍和长发高高扬起。夜尊猛然伸手将人推到一边:“别挡我的道!”而后祭出一根华丽的法杖,法杖点地,似有万山之力瞬间从天而降,无论是大蛇还是裴文德都无法动弹。夜尊的双眼变得明亮鲜红,支着法杖咬牙切齿说:“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或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又看了裴文德一眼,继续道,“若不然,你今天动了我的东西,我会把你粉身碎骨。”

    说完,无比的重压就消失了。

    大蛇立起来,无奈地吐出一颗明珠交到夜尊手里。

    明珠通体透明,却散发着柔和的光,中心凝着一点黑色,像是蛇鳞。

    夜尊接过明珠,贪婪的笑意又冷了几分。大底突然震颤起来,大蛇收到了惊吓想要逃走。地面裂开了一道口子,涌出黑压压的幽畜一拥而上,大蛇被幽畜淹没不断地挣扎。裴文德闻到了血的味道,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那些幽畜把蛇妖活生生吃了。

    几只意犹未尽地幽畜将目光转向夜尊脚边的裴文德。

    年轻的鬼王也注意到了,一双红瞳中透着掩饰不住地杀意。

    幽畜们最终没有选择去拨夜尊的逆鳞,留下蛇妖的森森白骨就一股脑钻回地底去了。地面上巨大的裂痕合拢,树林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裴文德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一介凡人之躯即便喝下妖血借了妖力,也抵不过盘古大斧的重压。如今他全身都疼的要命,像是被扔在磨盘上碾了一通,动也动不了。

    夜尊拿起法杖,在他身边蹲下,嘴角轻轻弯起露出冰冷的浅笑:

    “人心一旦有了妄念,就会变成心魔。裴首领,看来你也并非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小心妖血反噬啊。不如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想要什么,来找我,我都可以给你。”他简直就是一个勾魂摄魄的妖物,用轻柔的语气娓娓道来,“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裴文德在柔软的声音里,昏了过去。

    他后来被过来寻他的属下带回缉妖司,养了一阵子的伤才重新露面。

    外界都盛传他独自一人斩杀了食人的大蛇,他本想解释,密印寺的灵佑法师却上门劝说他不要提起鬼族。对于人类来说,强大的鬼族会激起他们内心的恐惧,而且夜尊阴晴不定行踪不明,太难以捉摸。

    灵佑说这话的时候,偷偷打量了他。

    神农死前为了牵制鬼王,求女娲照着昆仑君的样貌捏了一个泥人。

    然而昆仑君的陨落和鬼王的离开让他坚定了金边契约的力量,于是无奈放弃了这个计划,死去落入了轮回之中。而这个计划外的泥人也被抛进了轮回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成了三千年后的裴文德。

    但裴文德对此事还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鬼王那晚之后就会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面前。时而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时而是黝黑深邃的皇宫,他来无影去无踪却无人能阻来去自如。裴文德一眼就能发现他,他拥有贵公子的高傲与优雅,却会轻易露出野兽的贪婪与嗜血。

    实在是无法将他与人混为一谈。

    皇帝还是知道了鬼族的存在,不过他并不惧怕鬼族。坐拥天下的九五之尊自信的认为,举国之兵百万之师绝对能让鬼族忌惮。皇帝想从鬼族手里得到一件东西,长生不死的秘密。妖族长寿却无法逃脱死亡,传说只有鬼族的神通才能令人超脱生死。

    “长生不老有什么好的?”

    鬼王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暧昧的气息吹得裴文德的耳朵发痒。

    “我知道有一个人。他活了很久很久,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一次又一次地轮回,却不敢与他相认。因为生离死别是很痛苦的事情,即便他富有山海也无法承受。”

    可后来,坐享天下的皇帝也没能等到长生不老药。

    裴文德去无周山除妖受了致命的重伤,夜尊将他带回来后,用许以长生不死的黑龙血救回他的性命。饮下黑龙血,从此,他永远只能是半人半妖的怪物,堕入黑暗之中,连阴司的生死簿上都没有他的姓名。

    他睁眼,便已是沧海桑田。

    裴文德回了一趟家,裴府早已败落,传到了不知哪位不肖子孙手里。府上的挂画摆件一应都拿去换了钱,连漏窗里贴的金箔也不惜双目地一点点扣了个干净。等他第二次路过的时候,残破的府邸被低价出手给了一个沈姓商人。

    他与这个人世彻底断了联系。

    裴文德忽想起夜尊曾说过的话,竟有些庆幸自己不必经历生离死别。

    他又回到了密印寺,这是他在人世间唯一还熟悉的地方,也第一次动了遁入空门的念头。

    那一年过了秋末,天气陡凉,夜尊让烛九从北方为他带来了几件御寒的衣物,都是非常精细的做工,说是替自己那位不出门的兄弟裁冬衣的时候,也为他留神了一二。冬衣穿在身上不长不短,灵佑见状,笑说空门留不得他的。

    “诸天神佛,受不起鬼王的雷霆之怒,留不得鬼王喜欢的人。”

    “你这疯和尚,胡言乱语。”

    裴文德便留在了密印寺。

    一来无处可去,二来万一夜尊找他,也不必费周折。

    裴文德换下了官袍,依旧背着他的长刀。平日里就替村民们驱鬼除妖,也有远道而来的达官显贵请他去,只要事情属实他也不推辞。

    有一次他渡船去南方,真就遇上了夜尊,夜尊看上了某位将军府邸里的古树,非要砍了回去打两扇门。将军在沙场上战功赫赫,回来却被妖邪威逼利诱,软硬皆施,苦不堪言,实在无法就托了关系找人去密印寺请裴文德下山除妖。裴文德一进门就遇上了烛九,烛九转头叫来了夜尊,他便借口说事除妖让将军退出东厢。

    长生之后,他对时间也有些模糊了,仔细想来与夜尊也有十几年未见了。

    夜尊还是一如从前的天人之姿,那张美人面挑不出刺的漂亮。裴文德甚至想,自己是不是也像史书记载色欲熏心的昏聩之人一样,因他那张漂亮的脸才犹豫不决。

    “多好的一棵紫檀,再长百年就成仙了。放过人家吧。”

    夜尊答应的很痛快,然而两句话后事情就变了味了。

    “你说这树快成仙了,我与你做这等事,他是不是都看在眼里。”

    夜尊兀自说话,也不管裴文德听不听得清。此时裴文德被夜尊抵在树干上已经浑身是汗,颤抖得不像话,连呼吸也带上了粘腻的尾音,却非要固执地咬牙做无谓抵抗。“它要是敢听墙角,我立刻把它砍了……夹这么紧,你是怕它听去还是喜欢它听?”夜尊满口恶劣的调侃,掐着他的腰使劲顶撞,逼他打开牙关发出一两个不成调的低吟,延长成令人面红耳赤的调子,最终在不能自抑的痉挛里,被迫含得满满当当。

    裴文德失神了许久。

    耳边落下一缕银灰的长发,他伸手便抓,将那张漂亮的脸拉近。

    夜尊笑起来:“来捉妖却被我灌了一肚子,裴首领这笔买卖可真划不来。”说话间手还不安分,两指重新打开了艳红的软肉,任凭股间的粘腻滴落在树根上。

    裴文德拧着眉头看得意洋洋的鬼王。

    这位的姿色,怎么也轮不到他来亏本。裴文德也不知着了什么道,明知道他是从大不敬之地爬出来大煞无魂的鬼族,却总能将他想做天上的月宫仙子。

    夜尊心满意足地飨足而去,第二日不声不响锯了两条街开外一个员外郎的紫檀树。据说是打了六阖三开的小槅门,嵌染牙四时花卉又以宝石点缀花蕊,做得栩栩如生。

    裴文德对后面的事不感兴趣,也没再打听。

    这件事成了一个最糟糕的开端,此后千年夜尊都会经常出现在裴文德面前。虽在他的警告之下绝不会踏入密印寺半步,但出了寺门也半点不节制。裴文德起初把自己与夜尊的关系归类为怪物之间的互相取暖,一个喝了黑龙血非人非妖长生不死,一个来自黄泉下千尺人神不敢近。久而久之那点取暖的慰藉,变作了千丝万缕的联结。

    不过夜尊确实生的好看。

    裴文德为密印寺做事,后来接手了联系阴阳两地的重责也离不开他。

    他不知道夜尊是不是故意为之,每回事后都会有求必应,当真应了裴文德与他初见时候夜尊说过的话。多年来裴文德只将它当做一句戏言,戏言成真,倒变成了一项重任压在裴文德的肩膀上。他算是知道神农药钵当年为什么不让他剃度,一个红尘中人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要千千万万红尘外的人前仆后继地流血牺牲。

    夜尊安分点,密印寺能少半年的工作量。

    而裴文德,自他踏出第一步时,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待续】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

    然而这样还有(下)真佩服我自己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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