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朝生暮死 03
※唯一配对巍澜。
※沈巍黑化预警。世界观胡诌预警。
※大体沿用原著设定。为保证剧情的完整性，采用部分剧版设定。
※小学生无驾照系列。喜提车轮要命，翻车概不负责。
※自娱自乐，满屏伏笔，毫无逻辑。如有建议或意见敬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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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赵云澜带着郭长城来到龙城第一医院。
护士是经历过昨晚大动静的人，见赵云澜掏出了特调处的证件，自觉地报出了李茜的病房号。李茜早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心事重重。赵云澜敲了敲房门，李茜惊慌地起身，可怜兮兮地打量来人。
赵云澜大步走到她病床边坐下，身后拖着比李茜还慌张的郭长城。
“我们是特调处的。这次来，想问你几个问题。”
李茜松了一口气，颓然躺下：“昨天我吓坏了，所以现在有些记忆模糊。”
赵云澜作出一副心里明白的表情：“那好，我不问昨天的事情。”他微笑着，缓解紧张的气氛，“同学，夜路走多了，是会遇见不干不净的东西。照理说，一般人是看不见它们的，除非……是八字太轻或者素日里做了亏心事。”
李茜打了个哆嗦，脸上的忧愁化作了惊恐。
赵云澜继续激道：“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地下也有规章，不是什么人都能往下面拖，弄不好会招天雷的。”站在后面的郭长城手一顿，刚想出声提醒鬼族没有这个规定，还没来得及张嘴，未卜先知的赵云澜就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低头记上「赵组长在此处示意我不要说话」。
李茜垂眸，将被角揉的满是褶皱。
赵云澜昨日在大不敬之地问起影子，安柏明显就刻意回避，并不打算告诉他。至于沈巍，他虽没必要骗赵云澜，但也同样没必要和盘托出，大约又是拣了无关紧要的部分说。再加上楚恕之说起鬼族对影子的处置，所以他料定影子和鬼族必然有所联系。
李茜的脸色变得苍白，泪水在眼睛里打滚。
“我什么都没做！”
赵云澜见好就收，拿出一张名片放在床头柜上：“我们相信你……如果呢，你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起来，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他凑上去，在李茜的恐惧上刻意撩拨了一下，“下面的人都是不这么讲信用的。你近期注意安全。”
李茜吓得捂住耳朵，拿被子蒙住头，像个自欺欺人的鸵鸟：“你不要再说了。”
赵云澜眼见目的达到，站起来的时候，故意让椅子发出声音。
“那我们就回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赵云澜忽的停下脚步，习惯性地抬手看了一眼明鉴，光滑的镜面上映出李茜的病房。在她的病床边，坐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太，正阴森森地盯着他。
“赵组长，怎么了？”郭长城一脸不解地看向他。
他将手插进裤兜：“没事。”
人的魂魄会留在阳间徘徊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心存怨念无法进入轮回，只能在人间飘荡等待超脱。二是被生人束缚不能脱离，通常是因为对亲人的执念太深，更甚者借助了某些法器达到目的。这种两种情况，都只要让星督局转告阴司，派人将魂魄领回即可。
他回到护士站，对着年轻的小护士们说上几句甜话，顺势问道：“昨天送来的女学生，她随身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
护士们想了想，摇头，直说都是课件而已。
“有没有挎包背包什么的。女孩子一般都带着包出门的吧。”
护士门面面相觑，也没有。
赵云澜一拍手，脸上的欣喜挡也挡不住，忙拉着郭长城往外跑。可怜郭长城速度跟不上赵组长，腿也没人家长，只得像个风筝似脚不沾地被拽出门。赵云澜把他塞进副驾驶，自己上了驾驶座拉上保险带就走。
“赵……赵组长！你这么急着去哪里！”
“龙城大学！”赵云澜把车开的飞快。
李茜并不是个好棋子，她的内心太脆弱，以致于破绽百出。
赵云澜笃定她并不是影子随机选择的目标，影子袭击她是计划中的一环，为的就是拖延特调处。幕后的人为确保影子只将她当做目标，一定会让她随身携带关键的「钥匙」，但「钥匙」昨天并未和她一起被送到医院。那么原因只可能是她太害怕了，在逃跑的过程中为摆脱影子把「钥匙」丢了。
他带着郭长城来到李茜遇袭的现场。这里还拉着警戒线。
“快！李茜丢的东西应该就在附近！”
郭长城还是云里雾里，只能靠着本能跟在赵云澜后面，扎进在绿化带扑腾。
两个人沿着绿化带找了许久。郭长城站起来正要松乏松乏酸痛的腰，忽看见树下的灌木丛里有个闪光的物件。他走上去一阵惊呼，兴奋地从里面举起一个黑色的挎包跑来：“组长！赵组长！是不是这个！”
赵云澜接过包打开，里面装着钥匙证件，还有一个玻璃瓶子。
他拿出玻璃瓶，瓶口贴着黄符封条，瓶中漂浮着一团金色的雾气。雾气接触到阳光后震颤了一下，赵云澜意识到它害怕阳光，于是把玻璃瓶塞进裤兜里。至于包，他随手丢给郭长城：“小郭啊，这是群众的财物，非常重要。你快拿回医院去还给李茜。”
郭长城一听到「重要」，立刻涌现肩负重任的加倍认真，背着包就走了。
赵云澜看着他的背影，暗骂一声「笨蛋」。
也不知道郭部长是不是人脉太多没处花，不然怎么会把侄子调到特调处这种又苦又累专门背锅的基层。难道是郭英想让郭长城在基层干两年再名正言顺调动不成。特调处的宋处长不想呆已经很久了，处里的重压都在赵云澜身上，他不免感慨郭英这老狐狸，不给他弄一个全能型助手也就算了，再拉一个笨蛋又是要他怎么样。
有了证据，赵云澜走路都生风。
他回到特调处一把推开宋处长的办公室，将玻璃瓶在他办公桌最中间放下。
“这是什么。”
赵云澜拖过椅子，岔着腿舒舒服服地坐下：“生魂。”又盯着宋处长疑惑的脸解释道，“从寿数未竟的人身上拿走的魂魄。在下面，可是比纸钱还好用。”
宋处长拿起玻璃瓶：“生魂的取用都有阴司一手操办，有着严格的规定，是绝无可能在阳间流通的。这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昨天遇袭的女学生，她随身带的。”
宋处长更加疑惑了：“这绝对不可能！”
一个活人拿着一个生魂，这不是昭告天下说自己是可口佳肴嘛！
赵云澜揉了揉鼻子：“这东西弄不好，可是会得罪下面，所以……”他笑着凑上去，活像是宋处长上辈子欠了他百八十条命，“处长……你看，我是下面钦点联络阴阳的镇魂令主，这事交给我去办不是正好么。”
宋处长一点都不觉得好，反而有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
但生魂事关阴司和大不敬之地。金边契约中就要求阴司以每年十万生魂供养鬼族，李茜手里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去的。如果是阴司还好说，星督局自有专人前去交涉，可若是牵涉到鬼族，贸然安排星督局前去，落得两头不讨好。赵云澜这个镇魂令主——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在下面倒还有几分薄面。
他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只要他不提瀚噶族的事情。
宋处长咳嗽了两声：“交涉的事情，我要向星督局打个报告。李茜那边由你负责，我警告你，不许私下行动！”
赵云澜自动把最后的警告略去，满口答应地出了门。
搜查令很快就下来了。
赵云澜带着一行人来到李茜家里。李茜家里的东西不多，都收拾地仅仅有条。
房东闻讯赶来，大庆在门外安抚了几句。房东也不是来关心李茜的，只说是李茜的奶奶出事后他嫌晦气，本就不想再把房子租给李茜，是李茜苦求他租到年底，不曾想中途老人家就去了。如今李茜再有什么事，他怕房子租不出去。
“人心凉薄啊。”大庆感慨。
搜查的人很快找到了一只箱子，打开里面还有几个装有生魂的瓶子。
大庆看得「喵呜」直叫，眉头都纠在一起：“这李茜是什么来头，生魂中介吗？就用这么个破箱子装生魂，连一道符咒都没有，也不怕招来恶鬼。”草草安置，正说明了李茜是第一次接触生魂，她背后另有其人。
“先把东西带回特调处。”赵云澜又叫来楚恕之，“拘捕李茜。”
搜查的人分作两拨，他带着生魂先行返回。一路上心绪就像雨打浮萍上上下下。
赵云澜还不知道，此时的特调处也是风声鹤唳。
宋处长第十二次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在他面前坐着一个阴骘的男人，鲜艳的紫色挑染偏配了半长不短的头发，再穿一身略显正式的赭色西装，让他看起来更加怪异。他用指尖敲着座椅扶手，倏尔一顿，门外就响起脚步声。
赵云澜走进处长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男人转过椅子，站起来摆出冰冷的笑容，说话时勉勉强强压住心底的鄙视：“镇魂令主，久仰大名。”他伸出手，赵云澜却定在原地并没有动作，连逢场作戏都懒得。他只好兀自把手收回去背在身后：“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烛九。烛龙的烛，九阴的九。”顿了顿，“是鬼王派遣到地上的执行官。”
安柏口中留在地上的烛九执行官。
赵云澜表面上放下戒备，心下却仔细地打量来人。
他主动和烛九握了个手，略表歉意地说道：“原来是烛九大人。我的事情有劳您了。”
烛九的脸上立刻出现明显的不悦。
这也难怪，他堂堂鬼王的左膀右臂，被叫去安排保洁给赵云澜收拾乱糟糟的房子，听保洁大妈「苦口婆心」说了一下午男人要顾家的论调，还得忍住不吃了她们，已经触碰到烛九作为鬼族的底线了。他在大不敬之地千年来还从未做过如此屈辱的事。
“我奉鬼王之命，来取走作为证物的生魂。”他避开话题，端着公事公办的态度，拿出一份公文交给宋处长，“说来惭愧，手下的人监守自盗惹出这桩麻烦。我的主人要我亲自来一趟，给镇魂令主赔个不是。以后要有用得着的地方，鬼族自会配合特调处。”
赵云澜挤眉弄眼了一番：
“你们鬼王什么时候开始管事了。”
【待续】
今天的小澜孩依旧在被千年宅男巍巍弄断腰的边缘疯狂试探。
今天的烛九依旧在努力的工作并展示老板给他烫得发。
下一章，并没有夜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