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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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致力于【刃恒/星铁恒右/蒙克/诡秘还没完/梅迪奇】

【刺客列传】知火·饕飨记

    美食au《知火》先导章。全员正剧向。

    主要配对为执离、仲孟、、钤光,涉及少量啟裘。裘光生死竹马向。没有土包,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泥石流翻云覆雨黑影帝预警。

    天权国特产泥石流暴富解忧文风。文艺青年谈笑风生没有驾照,惯例手持破轮拉灯上路,有任何翻车急刹情况均属正常,如有意外本人概不负责。

    脑洞:可以说是个美食札记吧(不设定在此。

    上次说出了先导章让我艾特的是不是 @梧筝 姑娘啊。太久了有点记忆模糊,如果不是的话请见谅。

 

    基友:先导章你就出个清汤白面真有脸叫美食au……

    我:太饿了没敢想下去。

    基友:好歹再来一碟酱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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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火方能赏味。知心方能观情。」

 

 

    在夜幕降临之前浓重的霞光里,巨大的轰鸣声卷席着穹顶下的残云,从冰冷的高空中落入温暖的尘世。机翼上的红灯一闪一闪,像是提早将夜空中的星辰摘了下来装饰在这驾私人飞机上,在降落的过程中与空气摩擦产生了红光。

    裘振在风衣的猎猎作响中恍惚了。

    一眨眼,啟昆已经出现在了飞机的舱门处。

    他脸上尤带着笑意,脚下的步伐轻快:“阿振,久等了吧。”

    “先生一切还顺利吗。”

    “当然顺利了。”说着穿上外套,搭上裘振的肩膀,“我记得今天是你生日吧。走,带你去吃顿特别的,我知道有个很不错的厨师。”

    裘振走到早已准备的座驾边,打开车门请他进去。

    等自己也跟着坐到他身边,司机才出发。

    啟昆的行程一直很保密,司机事先被通知的目的地裘振也不知道,等他发现车上了文州高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钧天市区。最后,趁着夜色,司机停在了钧天城郊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文州区郊外,南山下,文水在此处汇集成了一个湖泊,湖中有一座小洲。

    小洲面积不大,大部分被一座玻璃建筑占据着。建筑有大面积的落地窗,仿佛是一个透明盒子,里面装着神秘的礼物,在晚上看又像是远航归来时见到的灯塔。啟昆带着他从玻璃栈道走上小洲,沿着被矮石灯照亮的青砖路走到建筑面前。

    裘振要替他开门的时候,啟昆拦了一下,亲自打开了门:

    “说好的,今天是给你庆生。”

    推门进去,餐厅此时灯火通明,一班厨师列成一排,欢迎他们的到来。

    啟昆看了一眼:“你们的主厨呢。”

    “主厨在餐厅。”

    啟昆带着裘振走到餐厅里。

    隔着玻璃顶,越过华美的水晶灯,裘振抬头看到了天上稀稀落落的星星。夜晚的文水没有白日里的优雅安静,像是某个鬼怪故事中吃人恶魔居住的沼泽。在没能被光照耀到的地方,或许真的栖息着等待机会的猎食者。

    此时餐厅里只摆放了一张桌子。

    裘振知道给他「庆生」只不过是个由头,给啟昆洗尘才是那些人肯同意他们在这种「荒山野林」一起吃这顿饭的原因。

    他与啟昆相对而坐。

    啟昆先开了口:“我记得你说过替你朋友在找一个特别的餐厅。”

    裘振没想到啟昆还会记得这个,于是点头:“他想开一家特别的甜品店。”

    “是吗。觉得这里如何。”

    见裘振愣了愣,啟昆又问了一遍:“其实我早前在这里进行了一个错误的投资,才有了这家餐厅。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人气,我也不着这方面的行家,找不到经营方向。你如果需要,我可以把他送给你。”

    裘振垂眸。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其实并不希望他的朋友只是一个甜品师。

    “我会去告诉他的。”

    两个人说着,主厨就抱着一个陶罐进来了,罐子上还有一捆新鲜的小葱。他对自己的迟到似乎并没有任何愧疚之意,反而还埋怨啟昆的飞机误点。他将自己那一撇紫色的挑染夹到耳后,放下陶罐后就在助理的帮助下穿上了厨师服,接着走到料理台后。

    他打开陶罐,舀了一勺酱在水中煮开。

    已经准备多时的面条此时就静置在玻璃碗内,等水开了,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花头,只是将两个面团放进沸水里,盖上锅盖煮沸,面条在沸水中浮动,像是千丝万缕的交结。他捞起面条滑进碗中,浇了两勺酱汤,再撒一把葱花就上桌了。

    啟昆看到面条时有些哭笑不得:“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敷衍我。”

    “长寿面。”他往裘振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先生在谈定新生意的时候,一定吃了不少了。这个点……”他抬手看了一眼表,“还是吃些清淡的食物比较好。”

    裘振低头夹了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

    面条爽滑筋道,软硬适中,糯中带韧,而清淡的汤底和锦上添花的葱粒更能凸显出面条本身的麦香。裘振对于这一碗远道而来才吃到的面条很好奇:

    “汤里面有什么。”

    主厨扭过头,脸上春风满面:“酱油汤而已。”

    啟昆吃了面把汤底都喝了,才说:“我把这处房产送给裘振了。以后怎么安排都是裘振说了算,他如果要开甜品店,你就打你的鲜奶油罢。”

    主厨扭过头看向裘振,那一绺挑染松下来,晃荡晃荡着。

    裘振以为啟昆只是说说罢了。

    司机把车开到了啟昆的宅邸,裘振下车送他进去。

    隔着门,啟昆让他明天早上到宅邸来:“有件事想单独和你说一声。”说完拍了拍裘振的肩膀,“你救过我一命,我们是交心的朋友,不该互相瞒着的。”

    裘振的心漏跳了一拍,再想追问啟昆已经换了鞋子进屋了。

    他关上门,坐了啟昆的车回的家。

    裘振住在一处很不起眼的居民楼里,早出晚归像是一个工作特别忙碌的人,但其实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单纯地呆在钧天大厦里。他赤脚踩着桌子,从吊灯上拿出手机,和里面储存的唯一一个未知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裘振:明天或许事情就能完结了。」

    「未知号码回复裘振: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他打了一连串的字符,想了想又删除,重新打了一个字就按下了发送。

    「裘振回复未知号码:好。」

    他做梦的时候,都想问问手机另一端的那个人他过得好不好。但他从没做过,裘振对他所有的了解只是从电视上的简讯里——他不像苏瀚是张扬的人,为了安全他近乎于神秘,电视上他的照片还是多年拍摄的,糊的不成样子。

    裘振仍是能想象得出他的模样。

    那样美貌,意气风发,杀伐果断,像是南方晴雨之前厚重的云,在雪白的絮里藏着沉重的水,无形而颇具破坏力。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用榔头砸碎了,芯片冲进了下水道。接着,他从马桶的水箱里拿出了他藏匿依旧的东西,被数层塑料纸包的严严实实。

    裘振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就依照啟昆所说去了他的宅邸。

    啟昆才刚起,穿着睡衣也没有换下,坐在床尾凳上喝咖啡。见裘振进来,他指着窗下的八斗厨,问他要不要来一杯。

    刚煮好不久的黑咖啡香醇清苦,裘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不管过了多久他都不喜欢这个味道。身后响起了啟昆的脚步声,半晌,在他身边多出来一只手,轻轻地把一个存储器放在了裘振的杯子边。

    “钧天的资料。你先带到公司去。”

    裘振愣了愣,伸手将存储器捏在手心里,感觉这一块小金属被他的掌心温热了。

    两年来,他一直都在找机会,却没想到啟昆居然相信他到这个地步。

    「我今晚回来。你可以把那瓶夏文城红酒打开了」。

    裘振回头的时候就拔出了枪,或许是即将充会疯的喜悦让他颤抖,他的枪口偏下了一寸才开的枪。啟昆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全都静止了,裘振看着他,心中也有时间都静止了的错觉,而啟昆的血却很快将这个错觉破除了。

    “裘振……”

    他手里的咖啡杯掉落在地,倚着墙倒下来,在描金的墙纸上留下了大片的红。

    啟昆说过他很喜欢这卷墙纸的。

    “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

    “能……让你做到这种地步的人……是陵光吗……”

    他笑了一声,咳出了一口血。

    裘振记忆中,差点连这个名字都模糊了。他想,当然是,除了陵光,裘振不会为第二个人做到这步。

    他走进啟昆,鞋尖上不意外的沾了地毯上的血:“下辈子,我再还你。”

    “你走吧……”

    裘振回头,但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从后面走。”啟昆又说。

    他打开了房间里那扇门走进去,在与方才啟昆的卧室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里。那位玻璃餐厅里的主厨正在享用他的早餐,仿佛近在咫尺发生的事情都像是一场梦,这个梦里除了裘振没有第二个人。

    见裘振动了动手里的枪,他连忙举起双手说:“他们要追上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紧,裘振打开窗,攀着花架跳进了花园里。

    下面传来了凌乱的枪声,汽车的发动机声,还有那些人悻悻返回的声音。

    主厨捋了捋自己的挑染,端着咖啡走出去,看见啟昆坐在血泊中面如纸色,心里竟有些幸灾乐祸:“我以为他能再打偏一点。不过,伟大的啟昆先生大概也是第一次被人背叛吧,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如何,说出来让我听听,我以后好吸取教训。不过我觉得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我见过陵光的,美人坯子比你好看一百倍,裘振会背叛你……”

    “喂……先替我……叫救护车再说……好吗……”

    啟昆用最后的力气打断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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