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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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致力于【刃恒/星铁恒右/蒙克/诡秘还没完/梅迪奇】

【刺客列传】【裘振/陵光】须问凉

    在冬天丧夫守寡的天璇国主陵光为了解决感情问题咨询了号称爱情专家的天权国执明王,然后……

    真的好想看小哭包裹着斗篷在雪地上走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嘤嘤嘤嘤。虽然心水红楼里描写的大红猩猩毡斗篷,但是小哭包应该会选紫色的吧。毕竟小哭包好像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再说了红配紫多难看。文中的紫棠、青莲、栋色都是紫色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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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性命,或许就是世上最凉薄的东西了。

    陵光裹着紫棠色的斗篷走进白雪之中,一尘不染的雪地上留下他歪歪扭扭的足迹,像古稀老妇的牙,早已说不出一句情话。他用冻红的手拉住被吹得猎猎作响的风帽,而墙头上还有避寒的鸟雀在聒噪地叫唤着。他走到湖边,而此时湖面已经冰封一片,白雪落在其上,竟在恍惚中分不清天地。

    眼前那漫无边际的白,生来透着浸骨的凉。

    陵光往冻红的双手里呵了一口气,笑了笑,这世间竟有比他更凉薄的存在。

    被压弯的树枝上落下洁白无瑕的积雪,聒噪的雀鸣似乎近在耳边了。陵光抬起头,风帽落了下来,他敞开了斗篷让那只信鸽飞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薄雪落在他头上。

    他循着因雪斑驳足迹回到宫殿,解落覆雪的斗篷,蹬掉湿冷的金履,脱下潮透的云袜,赤足踩在狐皮褥子上,将自己慵懒地置于长桌后。白鸽在桌上啄着陵光搁在笔砚边上的一把粟米,天璇王拔出了它脚上的字条:

    「白月光,时也凉。」

    陵光提笔正要回信,犹豫之际,笔尖的墨汁落在素面上洇染开来。

    鸽子啄着粟米的声音阵阵锤着他的耳膜。而那墨痕顺着纸张的每一道缝隙流淌着,填满了错落的纹路——

    裘振的血从衣襟上流淌下来,顺着正正方方的地砖蔓延开来。充斥鼻腔的血腥味填满了每一丝挣扎的嗅觉,他仿佛听见耳边都是碎裂的声音,「哗啦」,「哗啦」,连成一片,最后他再也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仿佛是落在了某个满是碎片的境地,只有「哗啦」,「哗啦」,那声音让他忘记了自己每走一步都会伤痕累累。

    鸽子扑腾翅膀,将陵光唤回了神。

    他将自己面前的纸揉成一团,随手就丢在一边。

    沉思许久,没有答案。陵光百无聊赖地和裘振留下的短剑一起躺在床上,自祭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上过朝。而这天似乎也不曾见过日光了。他的手抚摸着那柄短剑的每一道花纹,细细摩挲着镶嵌在上面的宝石。

    他的头又疼起来,只有在指尖摩挲纹路的声音中才能入睡。

    陵光蹙颦,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药香,他已经不知道在床榻前打碎了多少碗御医奉上的汤药了,那碎片「哗啦」,「哗啦」作响,让他的头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直到几天前,他才决定提笔给号称能解三千烦恼,诊金不菲的天权国执明王写下第一封匿名的飞鸽传书。如今每回寥寥数笔,一字千金。

    然后裘振再次入梦了。

    那夜也是皎洁的白月光,似是遍地青霜。

    他一国之主,将自己隐没在阴影之中,听着裘振的脚步声缓缓而来。陵光掐着时间,却心如乱麻般不知如何开口。

    终于,脚步声近了——

    “王上,丞相大人求见。”那侍从小心翼翼地说道。

    陵光从浅眠中惊醒过来,像是被人生生从脑袋里抽离了什么,从深处传来阵阵钝痛。回忆就像是久远前酿下的苦酒,在舌尖上百转千回,最终咽下,酸涩而无力地加剧了他的疼痛。陵光第一次觉得桌上那只啄着粟米的鸽子是这样令人烦躁。

    丞相带着一位年轻人进来。

    他虚弱地闭上眼睛,耳边的「哗啦」声已经淹没了繁文缛节给他带来的疲惫。

    丞相的声音苍劲有力,时时让人想起绝壁上的苍松。陵光也曾对自己说过,自己是天璇的国主,应该早日从痛苦中走出来。可每走一步,那些碎片都会重新割裂他的伤口,疼痛再让他踟蹰不前。

    “本王只盼,舍了这身筋骨去了。”

    丞相沉默了片刻,很快就试图将陵光的注意力转移到身边的年轻人身上。陵光盯着地毯上那摊药渍的目光盈盈而上,忽的一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让五脏六腑都冻结起来。寒意爬上了他的脊背,让他剧烈疼痛的脑袋终于有了片刻安宁。

    他看见裘振就在自己的面前,如同皎洁的白月光,寒冷到洁白无瑕。

    「……片刻不得离开本王半步。」

    陵光猛地起身扶他起来:“裘振……”

    然而这忽如其来的白月光顷刻间便消失无踪了,只留下满地白雪,似乎掩盖了苍凉。他放开那双没有温暖的手:“你不是裘振……”仿佛也是在告诉自己。

    叫退了两人,陵光重新拿起那柄短剑。

    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仿佛永远都不会再过去了。

    他终于再次提笔:「人斯世,轻如尘。」而那白月光已经彻底被这个冬天的雪酿凉了,再也没有人能温暖他这双手,再也没有人能陪伴他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季。大约在四季如春的天权国,是没有这样寒冷的冬天的。

    陵光拖着青莲色的风衣,给榴花窗开了一道缝,碎雪吹进来落在他的脚面上,化作了水,流淌下来,浸湿了一片地。他怀抱里的短剑愈发寒冷,好像要冻结起来,连同陵光一起,在寒意中沉睡着,再也不醒过来,再也不会疼痛。

    鸽子飞了出去,与白雪交织在一处,须臾便看不分明了。

    “如今孤王,只剩下这一柄剑了……”

    雪花吹了进来,细碎地落在他头上,也算是已经白头到老了吧。

    陵光闭上眼的时候想。

 

 

 

 

 

    【彩蛋】

    慕容离从奏折上抬起明亮的眼睛,看着执明在自己面前展开的飞鸽传书。

    天权国主在他耳边聒噪地絮絮叨叨着,在他还没看到第二行的时间里就已经发展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他心中不由得为这位病人轻叹一声,终于开口:“我想你这位病人……只是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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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彩蛋内容都是我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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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正文也是我胡诌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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