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正剧向。可能的生子预警。
主要配对为执离、蹇齐、仲孟、钤光、啟裘,隐过去式裘光。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可能的人身伤害预警。
神秘莫测大纲只憋出一半用恋爱解决一切烦恼文风。没有驾照,可能会考虑学龄儿童代步车,但一般情况下只有车轱辘,滚不滚上路还要看心情。请注意,此文人情凉薄,人心险恶,人命草芥。
本来想更撸狗的,但是觉得还是先把全文上下都写完比较好。
所以更新篇章吧,新文的文风可能……不是这么欢脱了。
煎饼也不会出糗了吧。
另外《月光与天玑第一帮与他》近期也会更新的,春节过完我终于能放松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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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年后。
春天的雨,下起来淅淅沥沥,总是十多天都见不到晴。一下起雨,就冷得侵入骨髓,呼出的热气在雨水里眨眼就不见了。但即便如此,太平城仍是一片热闹非凡。自钧天国建都太平城,太平城就是天下最繁华的所在。钧天治下,唯有京畿太平城是不宵禁的,因此吸引了大量商贾百工,昼夜灯火通明,红光满天。
莫澜接过伎子递上来的茶杯喝完。
那青衣伎子提着裙裳绕到莫澜身边,替他捏起肩膀。
“天权王,我呀素来知道你喜欢对面翠澜院的小奴,但喜欢是喜欢,时间长了也腻了。这不,看南园这两个新来的长得水灵灵的,就让鸨父留下来,专程招待天权王的。”
隔着一道精纱的屏风,执明只报以了一声慵懒的鼻音。
另一个青衣伎子从他腿间抬起头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瘦削的肩膀上。他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两口水,接着取出香油伸手沾取了一些,往自己那处抹了抹就要往执明身上坐了下去,顿时眉头一紧。
然而执明的眼睛一直放在他心口的官奴烙印上,一刻都没移开过。
就要得手之际,执明突然起身把他推开了。
对面翠澜院是正经的生意,而隔了一条街,南园就不一样了。这里的人都是教坊从官奴中挑选过来,颇有几分姿色的。若是再年纪里能博得哪个达官贵人的欢心,被签了签子领出去,来日就有可能免于苦役,甚至重获自由。
青衣伎子就把主意打到了太平城最为风流的天权王身上。
三年前天权王还不是以「风流」闻名。
茶楼的说书先生可能还会说一说「天权王率军出太平,石王城渡江战遖宿」的轶事,但自从三年前天权王班师回朝之后,就不问朝政,日日在城中逍遥快活,还结识了一群的浪荡公子,过起了混吃等死的日子。
连啟昆帝都指名道姓地训斥过他,可他依旧如此。
青衣伎子诚惶诚恐地拢了衣衫,小声问道:“是奴伺候的不好吗。”
执明打量了他一眼,从衣襟里摸出两颗金锞子扔给他。
伎子谢了恩,拾起金锞子,脸上却并不欢喜。
屏风外的莫澜「唉」的叹了口气:
“他是官奴,死活都由不得自己,得了钱能做什么。天权王若是喜欢,把他带回去就是大恩了……怎么,天权王不喜欢吗。”
执明垂眸时突然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堂上的牌位忘了擦了。
疏忽呀疏忽了,不知道府上的奴仆有没有记得擦。
“天权王……”
莫澜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声。
执明这才回过神,再次打量了伎子一番。
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子骨还很瘦小,举手投足间却已经媚态横生,知道哪里抬起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会让对方动心,像是特意学过了的。执明是不喜欢这种被人惦记着的滋味的,可这太平城,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这样惦记着自己呢。
执明吃了一大口茶:“算了吧。”
莫澜叫他们两人都下去了。
他亲自给执明又斟了一杯茶递过去:“天权王,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知道不该说就不要说了。”
“这……唉,只是总不说不说的,我都要憋死了。”他凑上去压着声音说话,“那瑶光侯世子都死了三年了,天权王喜欢他,不愿再要与人结亲,这我知道。但人之常情,也别憋坏了身子,寻两个干净的,放在府上也没什么。”
执明听完脸色一冷:“你这话还真是不该说的!”
莫澜也被执明这无名而来的火吓了一跳,忙起身伏在他面前乖乖听训。
只听执明说道:“你这蠢货,本王府上进了人了,瞒得过皇上的眼睛吗!本王能招伎子进府,却悔了皇上给本王定下的婚事,本王岂不是拂他的面了吗!”
“这……这怎么一样……”
执明用手指推了推他的头:“这怎么就不一样了!蠢东西!”
莫澜忙捂住头:“哎呦,天权王轻点儿。我哪里受得住天权王你的手劲啊。”
“你就是知道痛才能长记性!”
执明冲莫澜发了顿火气,就觉得无趣了,于是起身拿了斗篷就要走。
莫澜连忙殷勤地接过来替他围上。
两人就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鸨父便急急忙忙追了上来,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说了半天,最后才道:“这前阵子抓回来一个跑了的官奴么。长得那叫一个天仙似的,吹得一手的好箫,天权王下回赏脸再来,不妨听一听他的箫。”
“吹箫算的了什么,本王府上有一群萧师。”
鸨父脸上依旧是得意洋洋:
“天权王,吹箫是随处可见,天仙似的人吹箫就难得一见了。”
说罢,还朝执明使了个眼神。
“天仙似的?”
“天仙似的!保证天权王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执明这才点点头,也没说要不要再来,就低头坐进了轿子。
仆人放下轿帘,一吆喝轿夫就抬着轿子走了。
莫澜和鸨父送了执明打道回府。鸨父摸不透执明的意思,想了想自己明明是照着莫澜的吩咐一字不落地说了,可天权王为何还是这般兴趣索然。
回头看莫澜,莫澜却说:
“你看紧了那个官奴,花名册上查不到名字不要紧,签子上随手写一个就是了,心口上的烙印还能是假的不成。”又安慰说,“你放心好了,就算天权王不愿意来,还有我呢。我一定把天权王再带过来。”
鸨父这才放心,恭恭敬敬送走了莫澜。
执明回到王府,要了一壶酒一个人进了明堂。
明堂里的长明灯被寒风吹得忽闪忽闪,他拿起剪子挑了灯芯,再抬手摸了摸牌位,指腹上沾了灰。暗骂了一声仆人办事疏忽,于是放下酒壶,拿下牌位用袖子拂干净。
“唉……”
轻叹了一口气,执明在榻上坐下来,把牌位顺手放在了案上。
慕容黎死的时候是因为瑶光侯谋逆,连坐了千余人,算是啟昆帝一朝最大的案子了。执明虽贵为天权王,也没真有给慕容黎设灵位祭拜的胆子,毕竟这无异于进宫打啟昆帝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啟昆帝也知道对不住他,这三年他不闻不问,闹到罢朝的地步了,啟昆帝也不过是指名道姓地在朝堂上骂了他一顿,并没有其他的处罚。
那灵位上,写着「未亡人仙凡路隔」。
执明已经不知道这是在祭拜慕容黎,还是祭拜他自己了。
他提起酒壶,缓缓在地上浇了一道,弯弯曲曲。顿时酒香四溢,弥漫了整个明堂,庚寅推门进来的时候,只觉得屋中一片醉人,而自家主子则坐在榻上发呆。
“王爷。”
执明这才回过神。
“大哥从遖宿回来了。”
【待续】
下一章:喝茶男与遖宿一美不得不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