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太平策 4
全员正剧向。可能的生子预警。
主要配对为执离、蹇齐、仲孟、钤光、啟裘，隐过去式裘光。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可能的人身伤害预警。
神秘莫测大纲只憋出一半用恋爱解决一切烦恼文风。没有驾照，可能会考虑学龄儿童代步车，但一般情况下只有车轱辘，滚不滚上路还要看心情。请注意，此文人情凉薄，人心险恶，人命草芥。
注意：本章有裘光/光裘(?)。包子太辣了我也分不清谁攻谁受，毕竟就算是总撩，也是要挨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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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前面的铺垫很长，但还是要铺垫啊。仲孟见面都还远着，蹇齐可能还快一点，执离有道坎儿，钤光有个洞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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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狭谷中的风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陵光抬头看着清冷的月光，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他座下的枣红马身着蛟龙马衣，面覆金面具，面具上錾刻腾飞的朱雀。
他低头，继续把目光放在狭谷中，而后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马蹄声，踏碎了一地清辉。一马一人停在陵光不远处，半晌，才缓缓纵马向他走来。陵光与他近在咫尺，听到黑马粗重的喘气声，裘振拉下了风帽。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走。”
“对不起。”
“别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你背叛了我！”陵光怒目圆瞪，两马相交，他一把扯住了裘振，“遖宿国对你不好吗！你还是要走！为什么一定要走！”
裘振别过头：
“我回来遖宿，是因为家父贻误战机，被啟昆帝抄家。但家父之志，我一日不敢忘，现在啟昆帝发下罪己诏，承认了当年是他的过错，我不能不回去。”
“他都这样对你！你还要回去给他尽忠！”
裘振抓住陵光的手：“不会的，安葬好父亲，我一定会回来。”
陵光哑着声音：“你在骗我。你要帮啟昆消灭我们吗。”
“陵光……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裘振，我知道一直以来，钧天的事情你都没有忘记。在遖宿国这么多年来，我也从没有要求你要忘记谁。但是啟昆帝，他杀了你的父亲，现在又巴巴地下了罪己诏，说自己错了自己后悔了，要你回去！难道这里面没有阴谋吗！”陵光哭着说，“你留下来，我们一起查清楚！你留下来！为了我你留下来！”
他像是放弃了解释，调转马头：
“你信我，我一定回来。一定回来。”
马蹄声继续响起，陵光摸了摸脸上，冰冷的快要结冰的，都是他的泪水。他高举起手，埋伏在狭谷两侧的兵马都显出了身，顿时火光冲天。
“裘振！我不会让你走！遖宿王也不会让你走！”
他停下来。
“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理由！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裘振没有回过头看他一眼，像是决心赴死，扬起马鞭继续向前。
陵光用尽力气喊他的名字，从他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让他自己振聋发聩：“裘振！”他放下手，顿时箭矢如雨而下。陵光眼睁睁地看着狭谷尽头的身影，与马一起跌落在地，鲜红的血在月光下发黑。
他一怔，也跌落下马来。
“啊！”
陵光大喊一声惊醒，连忙抓起身边的短剑，放到怀里摸了摸。
门外响起了敲击声，仆人着急地问他出了什么事，陵光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打开门：“做了个噩梦。大约是从望幽山回来太累了。”
“要不要我给先生去准备安神茶。”
“那个钧天茶商不是送了一盒茶叶吗。去泡一些来，用不着安神茶。”
仆人走后，陵光关上门在房里擦洗了一把，换了衣裳。
不多一会儿，仆人就端着茶回来，陵光在茶案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总觉得味道不如公孙钤泡的好喝。但好茶的确是好茶，陵光一口饮尽。
“我不在的时候，北望城里有什么事情吗。”
仆人想了想，摇头：“只是王上请先生晚些时候过去一趟。”
陵光捶了捶两侧的肩膀，仆人就很明白的上前替他捏起肩来。每回从望幽山泥泞不堪的圣坛回来，陵光都会在府上懒好几天才会出门。遖宿王这次这么急着见他，想必北望城果然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
下了许久的风雪终于停了。
陵光午后才进宫，毓埥见到他，惯例是问了几句望幽山的情况。
他坐在一间不大的宫室内，地面上是一整块厚实的织毯，上面织出了整个中垣的山川大河。与整个钧天国比起来，遖宿国要小得多。陵光穿着一身紫，双肩上装饰着鸟羽，额上一条带着宝石的头箍，在脑后也装饰着羽毛。他提起纱裙的裙摆，脱下织金镶明珠的卷云高缦鞋，赤足踩上千里江山织毯，脚踝上的五色彩铃细细声响。
“圣坛，自然是安好。遖宿国力一如往昔。”
毓埥摇头：“我遖宿国国力一如往昔，但钧天国自啟昆帝中兴，国力强盛，今非昔比。以往都是我们枯水时去抢掠南界，而今建立了石王城之后，就难了。”
陵光走到明泉山的位置停下。
“明泉山与天玑郡有一道不足以通过兵马的狭谷，日后加以利用，也许也是一条新的道路。至于雾澜江以南，最大的城池就是莫州，但与石王城也是相隔甚远，臣认为钧天人纵使用兵如神，但风水总归不同。”
“石王城的黑甲玄武军将军齐之侃是我遖宿心头大患啊。”
“臣回来之时，与那齐将军打过照面，的确是个心思敏捷的将才。”又低下声音，“幸亏当时阿黎在，齐之侃认识他，便放行了。”
遖宿王毓埥从未听陵光提起过这件事，面上大惊：
“这么说，齐之侃知道慕容黎来了遖宿。那他知不知道是我们让慕容黎回去的。”
“知道与说出来，就是两回事了。”陵光走到天权郡的位置上，“天权王执明与慕容黎关系匪浅，我每每要打探执明的虚实，阿黎都会岔开话题。若是执明知道阿黎已经平安回国，定然早就回到石王城，但他没有。”
“齐之侃不像是会瞒着天权王执明的人。”
陵光看了一眼石王城：“执明王自阿黎出事之后，郁郁寡欢。但阿黎在钧天已经不是王侯之子，齐之侃要是说出去，岂不是暴露了慕容黎还活着的消息吗。再者，齐之侃笃定了阿黎回去，一定会想办法见执明王，所以才不说的。”
毓埥想了想，慕容黎的身份的确也是尴尬。
“既然你笃定石王城不足为患，那本王便将周天逸调回来，让他去明泉山。”
陵光皱起眉头，觉得不妥，于是制止道：
“周都督驻守莫州多年，不能轻易动他。动了他等于告诉了石王城，遖宿将要开辟第二条路。还是将周都督留下，另请高明，前往明泉山。”
“你是说……长史虞元恺吗。”
陵光挑眉：“怎么，王上信不过我吗。”
自然是信得过的。
见毓埥神色不悦，陵光只好放下裙摆，在毓埥面前盘腿坐下，退一步讲：“若王上另有重任交给长史，不妨请长史选一两个得力的门人，前往明泉山。”
“本王与他商量一下。”
又说：“其实近日，齐之侃派了好几批人渡过了雾澜江打探。”
“现在不打仗也不通商，为什么要派人过来。”
毓埥摇头。
“那此时，附近可有迁徙的部族，在雾澜江沿岸驻扎。”
毓埥摸了摸胡子，费劲地思考了一番，又是摇头：“现在雾澜江附近水草还没长好，不会有人迁徙到那里去。本王已经让周天逸前去查看情况，应该不多时就有回音了。”
正说着，外面便有了鹰书。
陵光接过来，双手奉给了遖宿王毓埥，毓埥拆开看了一眼，又交给了陵光。
“真的有人在那里。”
“臣刚从望幽山祭祀回来。这段时间，各大部族应该都聚集在北望城以北，靠近望幽山一带，这是多年来的习惯。这个部族现在居然在雾澜江沿岸，会不会有诈。”
毓埥隐隐感到不安：
“让周天逸派人探查清楚，究竟是谁的人马。为什么会在那里。”
陵光提醒道：“若是有诈，杀无赦。”
他看着雾澜江，只觉得这风雪远没有过去。
【待续】
下一章：仲孟线终于有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