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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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致力于【刃恒/星铁恒右/蒙克/诡秘还没完/梅迪奇】

【刺客列传】太平策 5

    全员正剧向。可能的生子预警。

    主要配对为执离、蹇齐、仲孟、钤光、啟裘,隐过去式裘光。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可能的人身伤害预警。

    神秘莫测大纲只憋出一半用恋爱解决一切烦恼文风。执吹。没有驾照,可能会考虑学龄儿童代步车,但一般情况下只有车轱辘,滚不滚上路还要看心情。请注意,此文人情凉薄,人心险恶,人命草芥。

    脑洞:我只想试试一个不混吃等死的执明结果开大了设定在此。

    前文:0先导章1234

    说什么呢。

    大概是天玑真神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天玑真神绝对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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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周天逸站在瓮城的城墙上向外望去,雾澜江边的水草还是稀稀拉拉的,裸露着大片大片的黄泥地。而在远处,有一群雪白的羊正毫无察觉危机地吃着草。斥候急匆匆地登上瓮城,拱手道:

    “都督,这群人果然很可疑。他们自称是小侯爷的亲族,但是被问到为什么不在北望城以北的时候,回答的支支吾吾。而且那些人行为诡异,似乎是专程在等什么人。”

    “小侯爷现在就在北望城以北做安抚,他的亲族不可能在这里。”

    “都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周天逸叫来两个人:

    “你们带领两百兵士,照着军师的吩咐,将他们都杀了。”

    这边,齐之侃也在观望。

    他与遖宿人交战多年,往年这个时候,应该是没有人会来雾澜江边放羊的。他想到今年遖宿在望幽山祭天,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正想着,斥候来报,说是遖宿都督周天逸派人出城,正朝这边来。

    “不能等了!出击,救回王储君!”

    两方人马浩浩荡荡奔向了同一个目标,霎时间把这个几百人的小部族冲散了。

    执明今天难得没有睡到日上三更。

    清晨让他千求万求的国师若木华终于肯上门了,执明早上衣冠不整地冲出门,拉着国师的手就说坦白自己近日来沾花惹草招了厉鬼,缠的他要死要活,睡也睡不安慰,吃也吃不痛快,人都要比黄花瘦了。

    国师上上下下打量了执明一番,一脸惊恐:

    “哎呀呀,天权王怎么会招来这种恶鬼!待本座为天权王设坛驱鬼!”

    王府的手下急急忙忙在奉常令千阳泽的指挥下,搬出桌椅板凳,摆好了祭坛。两侧红烛高烧,若木华取出一沓黄符就咿咿呀呀地又唱又跳。执明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见他唱完了就掏出了一柄桃木剑,戳着黄符挥舞,似乎在与而跪搏斗。

    符灰纷纷扬扬地活在执明身上。

    若木华做完这一切,朝着执明又撒米又洒水,才收功力,装作是体力不支的样子,气喘吁吁地说:“天权王,本座已经将那个恶鬼驱除了。王爷安心吧。”

    “真……真的吗!那……那个恶鬼长什么样子!”

    若木华眉头一皱,说这个天权王古怪他还真古怪,于是想了想又说:“青面獠牙,红舌利爪,十分邪恶。”

    执明心中一阵安稳,果然阿黎已经死了,这么久也该投胎去了。

    说着,就让下人搬了一箱黄金出来。

    若木华看着这金灿灿的黄金,心想这天权王果然富可敌国。表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好似对这些黄金不屑一顾,暗地里忙嘱咐千阳泽把黄金带回去。之后,执明请他吃了一餐便饭,若木华也没有推辞。

    两军交战,双方都损失惨重。

    齐之侃骑马上岸,回头望去,遖宿人还在打扫战场。河滩上星星点点地还有幸存的羊,天空上盘踞着鹰鹫,声音嘹亮凄苦,像一把刀刃割得鲜血淋漓。感觉到自己座前的人在颤抖,齐之侃解下披风裹在孟章身上。

    在混战中,齐之侃脚踏马头飞身而起,圈住了这个瘦小的身影时,就感受到了身下仿佛压着的是一堆毫无生气的乱石。他太瘦了,把他拉上马的时候,齐之侃几次触碰到了王储君孟章的肋骨,根根分明,像是一架琴。

    石王城的城门缓缓打开,黑洞洞的城门口寒意十足。

    孟章抬头望着昏暗的高耸的城墙,松了一口气,突然哭起来。

    从他离开的太平城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活着回去。他以为他从那个只有一扇小窗的禁室中出来,只是因为他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三年多来,他从一开始的拒不合作,想尽办法逃跑到如今,他已经完全沉静下来。

    石王城中都是执明留下的亲信,孟章哭累了,便顺服地接受了这个开始。

    齐之侃安顿了孟章,就着烛光向太平城发去了奏折。

    夜幕降临,呼啸的北风像是鬼哭狼嚎,那些在河岸上死去的人被以遖宿的惯例火化了。鹰鹫围在充满焦香的灰堆上,捡拾着没有被完全烧焦的肉块。那些人变成了冬天结束前的最后一点肥料,等到开春,这里依旧是水草丰美。

    “不要关着我!”

    孟章从恶梦中惊醒,抬起手伸向浓得化不开的黑夜。

    出门之前,执明照旧在明堂上了香。莫澜不敢在这个时候催他,他就拖拖拉拉地半晌才出门。轿子在南园停下来,执明下了轿子,还留恋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翠澜院。那翠澜院的小奴也是身娇体软,自己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来南园看鬼了呢。

    莫澜引了他进雅间坐下,叫了酒茶。

    阿离已经在房中恭候了,只是中间隔着一道纱帐,只能隐约交到一个红衣人影。

    他轻咳两声,说道:

    “奴偶感风寒,怕过给两位贵人。若有不周,还望海涵。”

    阿离今日的确是声音沙哑。昨日他在水缸里泡了一个时辰,才得上这风寒,为的就是不让执明听出来他的声音。果然执明没有起意,反而觉得只是听曲儿,不看见脸也没有关系,心中还窃喜觉得若木华的法事灵验了。

    “没事没事,你吹你的,本王喝本王的!”

    阿离就吹起洞箫来。

    莫澜坐了一会儿,悄悄出了门,执明一新沉浸在萧声里,也没有发觉。

    等一曲毕了,执明才发觉自己方才听得痴迷了,端着酒杯一动没动,这时便觉得手臂酸了。于是放下酒杯,抬手抹掉眼睑下的湿润,假意揉着鼻子笑着问:“阿离这吹的是什么曲子,为什么本王听着心里没着没落的。”

    “家乡的小调罢了。听者有心,天权王是有心事吗。”

    “本王有吃有喝,有权有势,能有什么心事。”喝了那杯已经凉掉的酒,执明问他,“我听莫澜叫你「阿离」,是哪个「离」。是「民靡有黎」的「黎」吗。”

    阿离垂眸:“是「黍离之悲」的「离」。”

    执明扬起酒壶,「咕噜咕噜」给自己灌了半壶酒,唱起来,边唱还边用筷子敲着酒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阿离你再吹啊。”

    起了风。

    执明喝的有些迷糊了,风把纱帐吹起了一角,他抬眼望去,正对上了一只眼睛。他一怔,觉得自己真的是喝醉了,反而又给自己灌了半壶酒,终于喝醉过去。

    “我的阿黎死了,他投胎去了……再也没有人懂我了……”

    阿离掀起纱帐出来,见执明抱着酒壶喝醉了胡言乱语。他在执明面前跪坐,把酒杯从执明手上夺下来,拧了一把手巾擦了擦他的脸,轻声道:

    “我在这里。你的阿黎在这里。”

    执明抬起千钧重的眼皮看了看眼前人,突然发狠地将他推开来:

    “我的阿黎死了!你算什么!你就是个官奴!你怎么能代替得了他!我的阿黎是瑶光侯世子!是瑶光……唔!”莫澜一把推开门捂上了他的嘴。

    执明挣扎了几下就没动了,似乎酒醒了一半。

    莫澜放开他,大舒了一口气:“王爷你这么喝这么多!”他抬眼看了看阿离,脸色苍白,双眼发红,便猜到了几分,拖着拉着把执明架出去。执明醉得脚步虚浮,用手摸了摸腰带,摸下一块玉佩,丢给了阿离。

    脚步声渐渐远去。

    阿离拾起玉佩,见上面是一对鸳鸯,你侬我侬。

    他抬起支摘窗望去,见莫澜把执明塞进了轿子,直直的往王府回去了。

    鸨父出现在门外,方才的动静听得是一清二楚,心想着这桩买卖算是黄了。进门又见阿离开着窗痴痴地望着,于是面色不善的说:“天权王看样子是不会来了,你也别肖想了。我算是着了道了,居然由着你……三天后,霍公子来,你准备着吧。你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指望着进王府不成!”

    多年前,元宵灯会,执明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

    “我的阿黎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一眼就能认出你来。一定不会错过你的。”

    月色西沉,街上的人也稀稀疏疏的,街道尽头,再也没有那顶轿子了。

    “我是阿黎啊……”

    阿离一时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待续】

    下一章:齐之侃入京。

 

    *“民靡有黎”出自《诗经·大雅·桑柔》,是一首劝谏君王的长诗。

    *“彼黍离离”出自《诗经·王风·黍离》,是哀悼故国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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