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正剧向。可能的生子预警。
主要配对为执离、蹇齐、仲孟、钤光、啟裘,隐过去式裘光。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可能的人身伤害预警。
神秘莫测大纲只憋出一半用恋爱解决一切烦恼文风。执吹。没有驾照,可能会考虑学龄儿童代步车,但一般情况下只有车轱辘,滚不滚上路还要看心情。请注意,此文人情凉薄,人心险恶,人命草芥。
有一件事要说一下。
今天路上出了点意外,我的手受伤了。左手现在只有两根手指能用〒▽〒《太平策》的存粮是有的,我也是能慢慢磨蹭打文的,但是不知道存粮能吃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可能会出现断更。
没关系,信我,第二天还是会更的〒▽〒我单手……算了不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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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春寒料峭。
执明喝了醒酒汤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还觉得头疼。他在床上又躺了许久,脑袋里那只与阿黎一般无二的眼睛挥之不去,拉起被褥盖住头,再拉开,明晃晃贴金箔的帐顶上似乎也满是那只漂亮的眼睛。
叫了仆人进来替他更衣梳洗,执明走出房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明堂给牌位上了三炷香。他算是搞清楚了,他还真不是被厉鬼缠身,这分明是被狐狸精迷了。
“你说本王……要不要再找找国师。”
庚寅翻了个白眼。
吃饭的时候莫澜又来了,大大咧咧进了王府,就好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推开门就进来了,害得执明一口饭刚扒进嘴里差点没噎死。天权王府的仆人非但没有拦着,还关了门退了出去,就留莫澜在饭厅陪他。
执明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咽下这口饭。
结果莫澜瞪着眼睛:“天权王,您昨个儿在南园大喊瑶光侯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执明一下子就懵了,这传出去还了得,非被人参个五六七八本不成。于是支支吾吾问莫澜:“除了这个,本王还说了什么。有没有骂皇上什么,还是诅咒了苏上卿。”
莫澜摇头,他刚松了一口气,莫澜就有说:
“您呀,就破口大骂了阿离一顿,说他「就是个官奴」,「算什么东西」!”
“本王真是这么说的!”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这话还能有假!”
执明一脸内疚,一下子就把碗和包银象牙箸丢下了:“阿离肯定是伤心了。”说着往腰上摸去,这一摸,便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本王的玉佩呢!本王的鸳鸯佩哪儿去了!”
莫澜见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不住皱眉:
“天权王昨天不是把玉佩赏给阿离了吗。”
“赏给阿离了!那是本王和阿黎的订婚信物啊!”
他做出一副要去取回来的急切模样,刚站起来,就又停下了:“罢了,本王昨天伤了阿离的心,今天又要连鸳鸯佩都拿回去,阿离肯定要伤心死了。”
莫澜连忙凑近他:
“天权王,我看不如这样吧。您呢,再去看看阿离,你也知道南园的规矩,鸨父一定以为阿离和王爷的事情黄了,必定还会将阿离许给其他人。你看看阿离,手如柔荑,就算侥幸,万一……这万一以后去做苦役,哪还有人样啊。”
执明想到此处便是一颤:“你……你……你说得对!”
“是呀是呀,天权王,阿离这样天仙似的人,被谁轻贱了都不好啊!”
“那好,本王吃了饭就过去一趟。”
执明味同嚼蜡地扒了几口饭,又想起阿离的那只眼睛。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难道阿黎真的没有死,那他是怎么从戒备森严的天牢里逃出来的。三年了,瑶光侯的尸首在乱葬岗都成了白骨了,阿黎又为何会突然现身呢。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传来庚寅的声音:
“天权王,刚刚当铺的人送来了天权王的鸳鸯佩。”
“什么!”
庚寅推门进来,递上一个红绢布包裹的物什,打开后赫然就是执明昨夜酒醉赏给阿离的鸳鸯佩。这块鸳鸯佩是当年执明向瑶光侯求亲的信物,出自宫廷的工匠之手,当铺的掌柜道行高深,掌眼时就发现了是天权王的贴身之物,便叫伙计前来询问。庚寅一见,便让账房支了银子,将东西赎回来了。
执明小心翼翼接过鸳鸯佩,戴回自己身上。
他昨夜虽是不慎将东西给了阿离,却不想阿离这么急着一转头就把东西当了。他还以为真是死而复生,没想到到底还是个骗局。再接过手绢,顿时手上一颤,若真是如此,为何将这么贵重的丝绢也一起当了。
“这东西,当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
庚寅回答:“我特地问了伙计了,是用丝绢裹着送过去的。”
执明暗叫不好,自己昨夜醉酒随手把鸳鸯佩打赏给了阿离,怕是因此给他惹上麻烦了。于是也不吃饭了,急急忙忙叫庚寅去备轿。莫澜还没摸清楚状况,就见执明一下子出了门,他连忙穿着斗篷跟上去,就看执明拐进了明堂。
他一拍大腿,怎么这时候都还要上香吗。
执明很快就拿着那只从紫霄宫取回的盒子出来,招呼他一起去南园。
两人刚出了院子,前面就有一个宫里模样的侍官走了来。执明直愣愣地冲出去,等看到他已经来不及了,便腆着脸迎上去。那人也不含糊,直说是啟昆帝找他去。
啟昆帝找他,绝不会有好事。
“哎呦喂……”
还没等执明装肚子痛,侍官眼皮一翻:“天权王,皇上说了,每次找您您都脾胃不调,所以这次专程让奴才把御医也给您带来了。”执明只好直起身子,揉了揉头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痛的:
“这……那本王……就去吧。”
他拉过莫澜,把盒子和鸳鸯佩交给他,让他去看看阿离的情况,再把东西交给阿离。前前后后嘱咐了好几遍,才放莫澜走。
执明硬着头皮进宫去了。
鉴于上回执明从花园翻墙跑了,这次轿子一直僭越地抬到了内书房门口才停下。之后,就有侍官带着他进了臻详馆,一路上重兵把守,跑也跑不掉。通传之后,执明就一脸像是被强抢入宫的模样,不情不愿地进去了。
他倒情愿啟昆帝在内书房召见他,毕竟那里说的是公事,进了臻详馆,皇后裘振在场,说的就不一定是公事了。或许还是为了骂他。
啟昆帝穿着暗红色的龙袍,头戴金冠。身边站着皇后裘振。
在南界的时候,执明曾耳闻裘家当年在南界是出了名的大家族,世代簪缨,功勋卓绝。裘皇后的父亲裘天豪将军当年在嶙峋城可谓是「龙城飞将」般的人物,后来因为「延误战机」被啟昆帝满门抄斩,裘家才没落的。因为与遖宿相近,裘家也信奉神鸟朱雀,只是执明见到遖宿的朱雀是浑身漆黑,脚踏金日,而裘家的朱雀则是浴火而出,通体火红。
就是嘛,乌漆麻黑算什么朱雀。
裘振的衣服上就装饰着代表朱雀的飞肩。
他低眉顺目,仔细在澄泥夔纹砚上研磨朱砂。但执明也知道,他现在要是敢揣着匕首上去,裘振会立刻给他也开个窟窿。
啟昆帝看着执明的颓废样,便气不打一处来,可偏生就是不能朝他发。于是用力阖上奏折,让侍官拿下去给执明看。执明看着奏折过来,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退了几步远:“这……皇上,奏折给臣看不太好吧。”
“是齐之侃写上来的。”
执明只好苦涩地接过,打开粗粗看了几眼就丢回去了。
“小齐既然都已经快要入京了,那就开个门让他入京就是了。皇上找臣有什么用。”他低着头,偷偷抬眼看啟昆帝的脸色。
啟昆帝回答:“齐之侃是戍边将军,即便是入京,大多数人都还留在石王城。朕要你带三千人去接王储君入城,不得有误。”
“啊……臣……”眼见执明又把手往肚子上放,啟昆帝立刻出言:“太医院院首刘洵会随你去的。你有什么大痛小痛,请他诊治便是。”
执明的脸色一下子垮了。
裘振停下手里的活,让人给执明搬了一把鼓凳来。
执明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了:“那行吧……但是,等臣回来的时候,臣想向皇上讨一个恩典。”他说的支支吾吾,还捋着那一缕紫色的鬓发,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见啟昆帝的目光放在奏折上,才继续说道,“求一个人。”
啟昆帝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执明得了保证,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怀着心事就出了臻详馆。
才刚走几步,就听见后面响起了裘振的声音:“天权王留步。”执明身子一僵,迈出的腿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又悻悻地收回,转过身,见裘振拢着麂皮斗篷走出来。他走到执明面前,从袖中取出一枚不大的玉印,底下是一个「赦」字。
“其实近日听闻了天权王时常光顾南园,就想到了王爷要的应该是这个。本王就先把玉印交给天权王,届时天权王务必将王储君平安接回。”
“成交!”
执明一把拿过玉印揣进自己衣襟里,作为保证地拍了拍胸脯。
【待续】
下一章:赠还古泠萧,误会两相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