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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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订版】太平策 19

    主要配对为执离、钤光、齐蹇、仲孟。

    全员正剧向。生子预警。修订的主要内容是将原文中的蹇齐改为齐蹇,修改不适当的内容,所以情节的变化还是蛮大的。若有机会出本,也会收录这个版本。其他同样的说明就不加赘述了。 

    【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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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你能保证,他一生一世不会变心吗。”

    “你能保证,当他得到天下,看尽万千繁华时还会爱你吗。”

    彼时的陵光在烛光明灭中细不可闻地讥笑。

 

    慕容离从梦中惊醒,眼前是昏暗的帐顶。

    窗外阴沉沉的,飘着细雨。这样的天气自啟昆帝祭天回来持续至今,虽说春雨贵如油,但牛毛似的小雨下的没完,也着实教人烦心。

    慕容离觉得身上有着发凉,往身边一探才发现执明已经不在了。

    他自小体虚,十分畏寒,因此才跟随白先生习武。这些年来虽有改善,但回到执明身边后反倒变本加厉,非得贴着执明才觉得暖和。执明对此乐得很,每每睡前要把慕容离折腾一番,像珍宝似的将他搂着沉沉睡去。

    清早慕容离一发现执明不在,连手脚都冷下来。

    一个身影静悄悄的出现在帐外,随着来人的走动愈发清晰。慕容离支起身,握住了枕边的古泠萧,再抬头人已经走到了他的床帐外,开口便是:“慕容先生,在下是替朱雀大人来送一件东西的。”说着他将手从合围的床帐间伸进来,掌心摆着一张字条。

    慕容离松开古泠萧,拿过字条看完叫他烧掉。

    金乌应声退下后就没了影子。

    看过金乌传来的消息,慕容离顿时没有了睡意,唤了仆人进来为他更衣。

    自从执明在瑶光郡那次起夜,一直到回到太平城,都好像是心事重重的。今天又是稀罕的大清早就起身,慕容离隐约觉得有事发生,几次想要接近都看到了府上暗卫的身影,只得先静观其变。

    梳妆完慕容离要了一碗茶汤,正大光明地敲响了执明书房的房门。

    里面隔了许久才来开门。执明见来人是慕容离,竟像是松了口气的模样,伸手将人拉进屋,左右看了看才关门。慕容离也不知道他如此严阵以待是在提防谁,搁下茶汤,装作是随口一问:“天权王这么神秘,是出什么事了吗。”

    执明喝了他的茶汤,坐在书桌后叹了口气:“小齐遇上遖宿小侯爷的杀手,受了重伤,暂时无法领兵。石王城的战况胶着,怕是玄武军已经要乱了。”

    “可我记得,玄武军还有韩陵韩将军。”

    执明摇摇头:“我已经命代将军韩陵将兵马搁置在石王城与嶙峋城之间的岫山关。可惜韩陵做守城之将可以,领兵却是不行。若要反击还得拖到小齐伤愈。”

    慕容离没想到执明虽失去兵权,却仍然能对玄武军作下安排。黑甲玄武军到底是跟随执明从天权郡出来的军队,军中上下尽是执明的亲信,啟昆帝自知无法控制黑甲玄武军,就一直将他们安置在远离太平城的南界。

    “天璇郡是凤君的封地,此事可有呈报给凤君。”

    执明摇头:“不能说,小齐在南面未尝一败,这消息不管告诉谁都会动摇军心,更会让啟昆帝有机可趁。他受伤垂危的消息,如今在军中也鲜有人知。我……想求凤君让我以督军的名义去南边。”

    慕容离一惊:“天权王你又要离开。”

    见他紧张,执明脸上反倒是轻松起来,换了一副不正经的神情笑问:“阿离是舍不得我吗。那我一定要努力一点让阿离能有个孩子陪陪。”

    “天权王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愿再日夜盼你回来。”他抬手放在心口,隔着衣衫,那枚烙印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上回天权王出征,我家破人亡,流离在外。这次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万一啟昆帝再起杀心,我在劫难逃了。”

    “阿离放心。如果太平城有异动,我让莫澜送你去天权郡。”

    “可天权郡不是……”

    他笑:“好歹名义上是我的封地,我自然是留了后手。”

    慕容离这才放心下来,又听执明说了几句暖话,便依他回去休息了。

    等他走后,庚辰从房内的屏风后走出来,看着慕容离离开的背影说:“属下看慕容公子方才的神情,好像并不惊于齐将军重伤的消息,仿佛早已听到了风声。”

    “阿离有心事,等他愿意告诉本王了。自然就会说的。”

    “可天权王将齐将军重伤的消息告诉慕容公子好吗。”

    执明垂眸看向桌上的茶碗,端起来在手里把玩一圈才回答:“本王相信阿离,阿离定不会加害本王的。若本王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信不过,还有什么意思。”

    庚辰拱手:“是属下失言了。”

    “你也没错,阿离身上的确有秘密。只是本王暂时还不想知道。”执明放下茶碗,“你先启程去岫山关。督军的事情,容本王再想想。”

    “属下明白了。”

    石王城和嶙峋城相距百里,自天权王执明回太平城之后,黑甲玄武军主力一直都驻扎嶙峋城。而从石王城撤出来的兵马则停留在两城之间荒废已久的岫山关,遖宿都督周天逸几次前来攻打都没有成功。遖宿人占领了石王城,并没有捞到多少好处,反而是进退两难,背靠雾澜江,面朝岫山关和六十万黑甲玄武军所在的嶙峋城。

    执明第二天上了一篇奏表,惯例称病没上朝,反倒带着慕容离出城去紫霄宫。

    这是慕容离第一次跟随执明来紫霄宫,他曾听莫澜提起,执明在紫霄宫为他供了一盏长明灯。慕容离回来之后,执明也未曾去熄过这盏灯,说是损伤福祉,大约他从心底里也没信过这些神神鬼鬼的幽冥之事。执明这次前去,为的是踏春,紫霄宫所在的太平山景色秀美,山路又好走,历来是首选的踏青地。

    慕容离陪着执明在山间走了半日。

    一路上百花争艳,直到登上紫霄宫眼前忽如一片粉云飞来。原来紫霄宫中遍栽了海棠,此时花开似锦,娇俏艳丽,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赏花。慕容离今日恰好穿着一身妃色妆花缎的氅衣,袖中盈了几片零落的花瓣,仅用一双玉笄绾发,恍若海棠花中走出来的花神。

    执明拉过慕容离的手,生怕他丢了似的。

    眼见这么多人盯着慕容离看,执明心里有些不痛快,边走便喃喃自语道:“什么花神郎君海棠仙子的,阿离是本王一个人的阿离。”

    慕容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紧了紧被他握住的手。

    执明拉着他在紫霄宫里走了片刻,便来到一座无人的院落。院门推开后,只见满目雪白和芳香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慕容离定睛一看,院中栽的竟然是羽琼花。如今正是春光明媚,也不知道这满院的羽琼花为何会提早开放,开得像是云絮落地,美不胜收。

    他走进花海:“想不到还能在太平城看到如此美景。”

    执明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只要阿离喜欢,也不枉本王如此大费周章地从赤谷城将它们移栽过来。在这个院子底下有温泉水,所以羽琼花恰好会和海棠一起开放,本王想着,这样的美景阿离一定不愿错过。”

    他轻抚羽琼花的花瓣,又缩回手,生怕将它们碰坏了:“天权王费心了。”

    “投阿离所好,就不叫「费心」。”执明笑嘻嘻地将人搂进怀里,“阿离,上香最虔诚的莫过于要沐浴焚香。现在这满院子的羽琼花香气袭人,本王看也用不着焚香了。不过这沐浴却不可少,紫霄宫的温泉水最能解乏,阿离陪本王去试试吧。”

    慕容离深知执明的目的,又想起那日他在自己眼前晃的秘图,脸上一红,半推半就地被执明拉近院子里。

    仆人们很知趣地立在院中,等候执明的召唤。

    两人从浴池闹到卧榻。执明统共在慕容离身上出了三五次才将瘫软如春泥的人抱到海棠窗下的卧榻上,慕容离的体力一向短,在执明怀里时就已经睡得不省人事。执明坐在榻边,为他掖了掖被角,一双明眸浸满温柔的月光。

    半晌,仆人进来说是天玑王蹇宾来了。

    执明闻言松开了慕容离的手,将它放进被褥里,才起身走出去。

    天玑王蹇宾今日是奉了凤君裘振的命来紫霄宫祈福的。说是祈福,实际上是凤君无法离宫,啟昆帝默许蹇宾来为凤君已故的家人添些香油钱罢了。蹇宾来之前就听说紫霄宫来了个花神郎君,加之执明也来太平山踏青,所以一准就料到花神是慕容离。他不愿见慕容离,本打算各做各的,各自回去,不想执明差人请他相见,又领着他来了这处僻静的私宅。

    他来时仆人说执明还在沐浴,让他稍候。

    蹇宾也明白,这里有温泉又有慕容离,想必执明正昏天黑地不分东西地闹腾人家。结果一等等到蹇宾一走了之的心都起了,执明才出来。

    两人走到院中,扫去石桌上的花瓣就坐下了。

    执明挥退仆人,开门见山道:“此次本王请你前来,是有一事想问天玑王。”

    蹇宾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七上八下的:“什么事。”

    “其实天玑王那日与小齐在酒楼见面后,小齐向本王坦白了他玷辱天玑王的事。既然天玑王事后并未声张更没有告之天听,所以本王想知道,天玑王对他可曾有杀心。”

    蹇宾听的是一头雾水:“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会是「玷辱」,怎么会「有杀心」!”随即脸上一红,“他连这种事都交代给你!你俩倒真是知无不言!”

    执明垂眸:“若非他怕此事牵连本王,否则也断不会说的。”

    蹇宾站起来走到池水边,伸手打掉了离岸最近的一支羽琼花,花簇落在水中。他回过头重新面对执明:“到底是他怕牵连你,还是根本信不过本王!”

    “这件事,你大可自己去问他。”

    “他远在南界抗击遖宿国本王如何去问他……”蹇宾猛的一顿,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岫山关出了什么事!”

    执明点头:“小齐现在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此事韩陵还不敢禀明凤君。”

    蹇宾腿一软,扶住了花圃的围栏才勉强没有倒。

    他只觉得眼冒金星,天地颠倒:“陛下对玄武军和齐之侃本就有疑心,如今他们战败,正给了陛下可趁之机。你想知道本王与齐将军的关系,又要叫本王亲自去南界,是不是已经笃定了督军的人选会是本王。但凤君向陛下力荐的是你。”

    “陛下也不会事事都采纳凤君的意思。玄武军虽在他手里,却是陛下的肉中刺。”

    “其实于情于理,你都是督军最好的人选。”

    执明走到他身边,笑了笑,脸上颇有些寒意,与平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就因为本王是最好的人选,陛下就一定不会放本王去南界的。小齐重伤根本无法领兵,但纵观朝堂之上,能瞒住这个消息又能安抚玄武军的人,就只有你了。”执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齐说他信你,本王便也信你。”

    “他说……信本王。”

    “现在遖宿人占据了石王城,玄武军最忌冒进。小齐养伤也需要时间。”执明放低声音,“万一,本王说的是万一,万一小齐重伤不治。请你上奏陛下,成全他「武死战」的心愿,别让人知道他死在岫山关,也免得动摇军心。”

    蹇宾一把提起执明的衣领:“他现在只是重伤,你就已经想到齐将军的身后事!枉费他这么从小信任你,替你挨打,随你出征,你简直是无情无义的混蛋!”

    执明正愁没机会闹大动静,于是提起拳头就揍在蹇宾脸上。



    【待续】

    基友在旁边很担心的说,暴怒容易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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