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正剧向。可能的生子预警。
主要配对为执离、蹇齐、仲孟、钤光、啟裘,隐过去式裘光。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可能的人身伤害预警。
神秘莫测大纲只憋出一半用恋爱解决一切烦恼文风。执吹。没有驾照,可能会考虑学龄儿童代步车,但一般情况下只有车轱辘,滚不滚上路还要看心情。请注意,此文人情凉薄,人心险恶,人命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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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本章有执离关键剧情,无执离具体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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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遖宿国中分为两派,以大祭司陵光为首的新贵居所固定,屯田效仿钧天国以耕种和养殖为主。而以小侯爷毓骁为首的旧贵仍旧保持着原本的传统,随着水草迁徙。开春祭天典礼之后,便开始从北望城以北沿河而上,到盛夏就在莫州一带的雾澜江边,等到秋风起就前往更靠南的天文城。
齐之侃就在等,等小侯爷的战力离开莫州前往天文城后,无法再救援石王城。
经历了一个严寒的冬季,雾澜江上现在的水位还很低,断流处还裸露着大片的河滩。整顿了一个冬季的黑甲玄武军早就不耐烦了。蹇宾算是最后几个知道齐之侃要去攻打石王城的人之一,在旧关隘基本上没有人把他当做督军,军中所有的大小事务全凭齐之侃一人说了算,最多带一个代将军韩陵。
“军机大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齐之侃坐在桌边擦拭银甲。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本王想与小齐一起承担。”
“不必了。天玑王只是督军,还是留在营帐里等待战报罢。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伤到王爷,下官无法向太平城交代。”
“小齐,明明是不愿意带着本王。”
齐之侃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了看一脸不悦的蹇宾,终是也没有否认。
他起身解下斗篷,准备披甲上阵。
蹇宾眼疾手快地就接过了他手里的斗篷,动作流畅毫不拖泥带水,以至于齐之侃本人都在事后才发现,尴尬地顿了许久才伸手去拿银甲。蹇宾又抢在他前面把银甲拿了起来,“本王来吧,你的手不方便”,然后拿着银甲往他身边靠了靠。
夜枭那一箭,没要了齐之侃的命,终究也是给他留了个不轻的伤。
外伤痊愈之后,齐之侃那条手臂依旧是时时作痛。
“下官不敢。”
“小齐既然不让本王上战场,那就让本王替你披甲,也算是让本王安心。”
齐之侃权衡了一二,或许觉得还是合算的,于是伸出手安心地让蹇宾为他穿上银甲。蹇宾绕到他身后,分开他的长发,为他将银甲的扣子一颗颗亲手扣上。这副银甲用的是天权当年的麒麟甲,如今随齐之侃征战多年,已经有多道划痕刀伤。
当今天下论说战马,天枢的战马高大威猛,是首选。但说到盔甲,天玑郡的明光甲是钧天国第一,天玑王蹇宾虽然对这个封地没有什么话语权,但说要一副明光银甲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蹇宾想着,回去之后他就命人去天玑郡为齐之侃打一副明光甲来。
最后齐之侃接过蹇宾手里的头盔带上,配上了千胜。
两人出了行军中帐上了马。
这边韩陵已经集结了军队,就见齐之侃和蹇宾一前一后策马而来。
齐之侃先前重伤又流产,休养了许久,蹇宾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身骑白马的模样,大约自己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齐之侃。永远都像是一颗明亮的星辰,令人渴望而不可及,楼阁高耸入天亦不可摘星辰。
军卒抬了一把长枪来,枪柄被磨得光滑,枪颈处饰有两个霜色的穗子,枪尾有鐏。
齐之侃拿起长枪,对着黑压压的军队喊道:
“此战誓要夺回石王城!黑甲军在南界一日,就不会让遖宿人再踏入钧天一步!”
此起彼伏的呼喊让蹇宾振聋发聩。
这才是他在传闻中听到的黑甲玄武军,这只所向披靡的军队像是一把漆黑的利剑。到这个故事的最后,都没有让遖宿人踏入钧天一步。蹇宾被这个攻无不克的军队所折服,而在黑甲中一身银霜的齐之侃,也深深地让人着迷。
“出发!”
旧关隘的大门大敞,齐之侃率军向着石王城进发。
天权王执明修筑石王城的时候,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抵御遖宿国除了石王城,亦修建有长城作为防御。因此石王城虽是易守难攻但遖宿方面渡江运送物资更为不便,遖宿都督周天逸攻下石王城之后,却迟迟不能更进一步。旧关隘和嶙峋城,前者地势有力后者实力强劲,都是周天逸不能速战速决的对象。而渡江之后,遖宿军水土不服的现象愈发明显。
军师陵光早在入冬之前就提议遖宿王毓埥撤军,但并未得到采纳。
对于遖宿国来说,石王城作为他们占领钧天国的第一座城池,有着重要的意义。这个意义不是说可以拿了就走的。陵光建议无果,差人送信给了都督周天逸,要他认清情况,「若有变数,弃城渡江,保住战力」。
马车在神宫门外停下,陵光打开门出来的时候,仆人还没架好杌子,他就已经不耐烦地跳下了马车,一路走进自己的府邸。遖宿都督周天逸刚刚传回战报,遖宿不敌齐之侃的黑甲玄武军,丢失了石王城,如今依照陵光的建议渡江退守瓮城。
石王城丢了。
陵光从王宫里回来的动静大了,人来人往连隔了一个院子的公孙钤也被吵醒了。他如今住在朱雀神宫被看得紧紧的,消息也闭塞起来,问了神官才知道外面的事。
大神官还劝他不要多事,“大祭司很不高兴”。
公孙钤还是冒着挨打的风险端着茶过去。去的时候他心想,现在不劝,日后等陵光见他提到了钧天的事,又想起来自己还是免不了要打一顿打,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
陵光坐在殿上,手扶着头一脸倦色。
他壮着胆子上前,把茶碗放在茶案上,又把殿上的蜡烛挨个点起来。
陵光放下手,看了眼茶汤,缠枝莲纹青花茶碗盛着淡青色的茶汤。
“这又是什么。”
“是羽琼花茶,熬煮的时候加了甘草。”
羽琼花娇贵得很,慕容黎在遖宿的时候,陵光送过他一盆。这东西府上没人养得活,只有慕容黎,他走后那盆花也很快就枯死了。
“羽琼花入口发涩,但经过晾晒熟制,再行腌渍,就有很特别的香味。每年到了羽琼花的花期,瑶光和天权都会采花储存起来。”
公孙钤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陵光喝完了花茶,的确有一种很特别的香味,像是穿行于花海中被花香掩盖着。
“石王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见他提起了头,公孙钤自认逃不过,点头坦白是知道了。
结果陵光并没有发怒,似乎是羽琼花茶起了效果:“如你所说,天璇郡是裘振的封地,他太了解遖宿国了。不但是遖宿王和小侯爷,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自周都督占领石王城之后,我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公孙钤松了一口气,但气刚刚吐了一半,陵光就话锋一转,“不过我当然生气……遖宿王该早点听从我的建议。”
陵光的脸上还真的又升起了一股怒气。
他想站起来,结果刚起身就有跌坐下了,公孙钤见他脱了鞋子,右脚踝上有些红肿。
“下车的时候扭了一下。不碍事的,明天就好了。”
公孙钤让仆人拿了药膏来,自己在陵光身边坐下。握起那只脚踝的时候,公孙钤生怕就留了印子在欺霜胜雪的皮肤上,往自己的手心里抹了一些药膏,他就低头揉起来。皮肤上忠实的传来热度,药膏慢慢渗进皮肤里,果然就不痛了。
陵光蹙眉:“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当然不是。在我们钧天,公子们是不能随便让别人看自己的脚的。”
“那你就……随便看我的吗!”
公孙钤吃了一惊,说话都磕绊了:“朱雀大人……不是……不是遖宿人吗。”
陵光直起身,公孙钤也怕了他又来一巴掌,脸上更加紧张了。陵光斜眼看见帐子后有个人影,便消了气,用脚尖戳了戳他就让他走了。公孙钤如蒙大赦,转身就离开了,走到门口又觉得陵光的态度变得突然,于是又绕到柱后看进去。
只听殿中有个他没听过的低沉声音,似乎在禀报什么。
“你说什么!”接下来茶碗打了的破碎声。
公孙钤望进去,见陵光坐在榻上,前面跪着一个穿黑斗篷的人。此时陵光的双眼通红,泪珠不断滚落:“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那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吗。”
“是个青黑色的死胎。”
陵光擦了擦眼泪,又追问道:“那他呢。还好吗。”
“属下来时,公子还不知情。”
“你先继续回去。”
那黑衣人一拜,就消失无踪了。
公孙钤躲在圆柱后面,疑惑是什么人让陵光这么在意。陵光是遖宿国的大祭司,身边并没有非常亲近的知己好友,对于多年的亲信也不会如此才对。公孙钤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出一个能让他痛哭流泪的人,而且「死胎」,是发生了什么。
他见殿中没有了动静,准备回去才好好想想。
刚走了一步,就听见陵光的声音:
“太平城要变天了,公孙钤,你不想听完原因吗。”
【待续】
下一章:执明终于知道了一件事,天意如此,不是他烧了太平册就可以改变的。他终究不能永远是那个年轻恣意的天权王,没人能容得下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