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太平策 32
全员正剧向。可能的生子预警。
主要配对为执离、蹇齐、仲孟、钤光、啟裘，隐过去式裘光。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可能的人身伤害预警。
神秘莫测大纲只憋出一半用恋爱解决一切烦恼文风。执吹。没有驾照，可能会考虑学龄儿童代步车，但一般情况下只有车轱辘，滚不滚上路还要看心情。请注意，此文人情凉薄，人心险恶，人命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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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概是和紧急刹车过不去了。
执萌：阿黎下次能不能不给我喝莲子心煮水了好苦好苦啊〒▽〒
阿黎：萌萌，这是相思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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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中垣的第一场雪，永远是下在遖宿国。明明位于钧天国的西南，隔着越支山脉，气候却与天璇天玑两地大相迥异。虽说不至于是八月飞雪的惨状，但金秋未过就已经是银装素裹。再过一两月，就是冷酷的严寒。因此，遖宿国的每一任国主就把征服钧天国作为自己的目标，两国纷争至今，也没有一个结果。
蹇宾和齐之侃在大雪降临之前进入了遖宿国，先在遖宿都督周天逸统辖的莫州停留了数日，得知旧贵们征集了一大批奴隶和平民往东边去了。于是两人一路顺着旧贵迁徙的路线，走走停停，又在石山看了天光奇景，才顺江而下来到了天文城。
天文城是小侯爷毓骁的封邑，几乎不受北望城的管辖，也是新贵们的眼中钉。
蹇宾和齐之侃跟着一场大雪进入了天文城。
作为毓骁的封地，天文城被征集的人数是最多的，因此防守空虚，守城官也没有多加盘问，就把他们放进了城里。到了城中，路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店铺大多都关着门，只有一些必备的柴米油盐还开着，伙计也是一脸无趣，爱买不买地不搭理人。
蹇宾七歪八拐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
客栈的掌柜是个跛子，征集的时候没要他，才留下来的。
他见到这种大雪天还有顾客上门，也是很惊奇，再看马车虽是朴素但也看得出很是结实，想必坐车之人财力不薄。
车夫停下马，搬了杌子搁下，从车厢中先是出来一个黑衣男子，围着象牙色的斗篷，斗篷边缘装饰有风毛。他进来的时候，斗篷被顶起了一块，掌柜的定睛一看，见那人手里还有把长剑，也不像是生意人。那人在柜台上一字排开五个银锭：
“两间房，一间上房。”
说完，那人就折回到马车边。
车厢里又出来一个白衣男子，也是穿着一样的象牙斗篷。从斗篷的缝隙里能看见里面那身精细的兔皮短褂。白衣男子带着一顶帷帽，隔着雪白的纱罩依稀可见温和的眉眼，倒让人有了一丝窥看之心。
黑衣男子连忙炫耀似的介绍道：“这是内子，蹇齐氏。”
掌柜回头去取房间门牌，就听背后一记轻声痛呼。
回过头便发现黑衣男子脸色涨红，被白衣男子稳稳当当地扶着。见掌柜面带疑虑，黑衣男子咬着牙：“肚子饿了脚软，店家你准备一些吃食送上来吧。”
掌柜忙应承下来。
蹇宾和齐之侃与车夫分开，上了楼找到房间，将门牌挂上后进去。客栈上下空空荡荡，他们是唯一的住客，掌柜就把最好的房间留给了他们。齐之侃进门后摘下帷帽，将房间内内外外检查了一遍，又打开窗户望出去，正好能看到小侯爷富丽堂皇的侯府。
掌柜送吃食上来的时候，蹇宾就当做是无心提及：
“掌柜的，为什么这城里的人这么少。”
“人啊，都让小侯爷征召去明泉山了。起先是要每家每户把奴隶交出来，后来人不够，连平民都要，现在啊还有好些人奔着钱帛去呢。”
他这样说着，眼睛却看向齐之侃，见他眉清目秀，的确令人动心。
“明泉山是哪里。”
“在遖宿最东面，越支山脉上。据说那里啊在开山。”
蹇宾一惊，明泉山外可就是天玑郡了。
于是他急忙追问道：“开山是要做什么，开采石料吗。”
掌柜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小侯爷一时兴起要修建陵寝了吧。”话说到这里，蹇宾就不接着往下问了，掌柜的收了托盘就出门了，只说稍后会来取走碗筷。
齐之侃把耳朵贴上门缝，听掌柜走远了才坐下。
“越支山脉山连着山，遖宿人不会真的为了攻打钧天过，在群山峻岭之中开一条走道出来吧。但这样也走不了大军啊，反倒是浪费力气。”蹇宾心里揣上了一个巨大的疑问，简直想现在就飞到明泉山去看个究竟，但转念一想，好不容易跟齐之侃出来，还说服齐之侃陪着他游山玩水，这么早结束太可惜了。
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扮演着自己丈夫的齐之侃，私心想着能永远如此。
这一路走来，两个人的关系靠近了许多，蹇宾也敢放开手去示爱。他对齐之侃的爱意炽热而露骨，饶是齐之侃在军营中不谙此道，也能看得出来他的意图。几次推却之后，见蹇宾仍旧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便也就由着他了。
在军营中，经常会有这样情难自抑的人存在，落胎药也是军中常备。一旦发现又珠胎暗结，都会不留情面地落下。齐之侃想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这样不存一片私心地落下的。
想到此处，竟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蹇宾。
但又想，蹇宾是天玑王，回到太平城中啟昆帝就会给他指一门好亲事，聘一位身份贵重的公子作为正妃。而他，在没有得到赦令之前会一直留在石王城。当年天权王执明和他在石王城一战成名，他最终的归宿也终将是石王城。
蹇宾曾说，他以前不明白执明为什么会爱一个人爱得这么不顾一切。
而齐之侃至今不明白，他放慕容离回来是对是错。
掌柜的准备了热水，齐之侃试了试水温，掀开门帘让蹇宾先进去沐浴。他绕到蹇宾身后，替他解开腰封，蹇宾就顺势拉住了齐之侃的手，转过身时臂膀就像是蛇揽住了齐之侃的腰，强行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
齐之侃手上一顿，与蹇宾咫尺之遥，睫毛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尖。
眼睛一闭，他的嘴唇贴到了蹇宾的唇上。
水汽氤氲之中，水面缓缓荡漾着。
陵光从水中抬起头，抹掉沾在脸上的花瓣，喘了口气靠在浴池壁上。忽的他感到肩膀一凉，发现净室的窗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但随即就有一只手将它牢牢关上了。黑衣人并未转头，只是小声说道：
“啟昆帝遇刺，天权王失了兵权。”
“那阿黎呢。”
“世子没事，只要天权王的爵位还在，暂时还没有人敢动他。”黑衣人迟疑片刻开口，“朱雀大人是否要我们……”
陵光抬手制止道：“不必了，啟昆帝遇刺，太平城自有造化。”
黑衣人转身就消失无踪了。
他从浴池中起身，脚踩铺在地面上的绸缎，洇开大片的水渍。他在四合贴金箔的屏风后穿上衣服，推开榴花槅门。仆人们立刻围了上来，服侍他穿上栋色披风，披风上用银丝绣出大朵的牡丹，雍容华贵。
公孙钤端着茶盘进来，就见他斜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两个仆人跪坐在他身后，为他擦头发。面前的茶桌上点着一支檀香，烟气袅袅升起，须臾又不知所踪。
他走上前，把茶盘放下。
陵光睁开眼睛，叫退了仆人们，懒洋洋地发问：“这次又是什么。”
公孙钤把茶汤倒进霁红茶杯里，递给陵光：
“今天的茶，名叫「相思」。产自瑶光郡。据说是瑶光世子慕容黎赠给天权王的信物，可惜天权的气候不同，这茶种最终是没有长出来。”
陵光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一股苦涩从舌头一直延伸到胃里。
不似其他的茶又苦尽甘来的感觉，这「相思」就是又苦又涩，没有一点其他的味道。他喝了一口就放地远远的，不想再碰第二次。人倒是相思苦，这名字还真没错。
“除了苦，我没尝出其他味道。”
“因为他就只有苦。”
“那就倒了，重新斟一碗其他的。”他站起来，朝公孙钤勾手，“你过来。”
公孙钤一路跟着他打开一道道槅门，仿佛正在进入另一个世界。走到最后一道门前，两个侍从下了鎏金的挂锁，将那扇剔红大门拉开了。在遖宿的传说中，朱雀栖息在九重天上，这九道门道道不同，仿佛就是九重天门。
陵光走进寝殿，殿中只点了两侧的烛台。
他勾起朱漆大床的蜜纱帐子，栋色的披风边缘缓缓从肩膀上顺着丝绸里衣滑下，落在陵光的脚边。他转过身的时候，公孙钤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脑子里一片混沌，脱口而出便是：“朱雀大人，在我们钧天……礼不可废！”
“你这辈子还想回钧天吗。”
公孙钤一怔，下一秒就肚子上挨了一脚，仰面摔进了床中。
陵光脱鞋上床，用力地拉上了床帐。
公孙钤闻到了陵光身上的檀香味，他以为这应该是最后的最糟糕的谋略，面对这样一位美人，大概是连他自己也怕真的陷了进去，就确确实实是脱不了身了。即便公孙钤即便自诩君子，也抵挡不住如如朱雀之火般的灼热。
他抓住陵光的双肩，一翻身就把这位遖宿大祭司、遖宿王最倚重的军师压在了身下。
【待续】
下一章：明泉山狭谷打通毓埥出征，齐之侃封州大捷反遭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