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太平策 33
全员正剧向。可能的生子预警。
主要配对为执离、蹇齐、仲孟、钤光、啟裘，隐过去式裘光。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可能的人身伤害预警。
神秘莫测大纲只憋出一半用恋爱解决一切烦恼文风。执吹。没有驾照，可能会考虑学龄儿童代步车，但一般情况下只有车轱辘，滚不滚上路还要看心情。请注意，此文人情凉薄，人心险恶，人命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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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本章含不择手段黑化公孙，正人君子控请慎。
小齐封州的事情被我截到了下一章，没想到公孙能说这么多。不过可喜可贺谋师的智商终于要上线了，终于不用吃软饭了。
不久之后又有人要揣团子了，大家有兴趣可以猜一猜哈。这次不流。
哦，对了，过了这么久蠢狗造人也该有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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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蹇宾第二天神清气爽地上路了。
临走之前，齐之侃还给远在太平城的天权王执明飞鸽传书说明了情况。从上一次庚辰带来的消息看，啟昆帝遇刺之后夺了天权王执明和王储君孟章的兵权，又让苏上卿与魏相、太傅一起监国，执明在太平城的处境也很是不妙。
而自从昨夜一时情难自抑与天玑王蹇宾又发生了进一步的关系，齐之侃在早晨醒来，感受着浑身酸痛的同时又陷入了若即若离的感情怪圈里。他清醒之后，就一直与蹇宾保持着距离，蹇宾以为是他不舒服，故没有刨根问底，便由着他了。两个人在路上又走走停停，眼看着就离明泉山越来越近，齐之侃想着从遖宿回到石王城之后，大约就是要分开了。蹇宾回去之后又要成为高高在上的天玑王，下次见面，也不知年月了。
到了明泉山界之内，两个人就轻装简行，一人一马当做是周游的侠客。
他们越往里面走，气氛就越奇怪，没走多久就遇到了遖宿军队的关卡，只得悻悻返回，在路上一个简陋的茶棚里坐下，要了两碗热汤。
汤是酱汤，主要是卖给山里做工的人的，咸得蹇宾越喝越渴。
齐之侃注意到邻座似乎就是从山里出来的人，坐在一块儿相谈甚欢，于是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这山里是怎么了，怎么多了这么多当兵的。本来听说明泉山雪景独好，山里还有终年流水的仙泉，喝上一口，长生不老。”
蹇宾听着，他语调老练自然，配上那张温和明朗的脸，当真是像极了。
几个人一下就上钩了：“山里啊，在拓宽狭谷呢。”
“明泉山居然有狭谷。”
那人点头：“是啊，听说能通到钧天国，现在啊快要完工了。”
另一个立刻搭话说：“小侯爷和长史已经派人去北望城通知王上了……”正说着，被坐在身边的人杵了一下，脸上虽然不痛快但也闭上了嘴。几个人沉默地喝完了热汤，付了钱就匆匆离开了茶棚。
齐之侃低下头，神情更加严肃。
他们言语间提到了长史虞元恺也在明泉山，虞元恺在遖宿算得上是德高望重，连遖宿王也对他尊敬有加。能让他亲自监督的，绝非小侯爷的陵寝这么简单，再者他们提到了明泉山狭谷。齐之侃在南方这么多年也从没听说明泉山有通往钧天国的狭谷，可听他们说道，不但有狭谷而且已经拓宽到了可以行军的地步。
“你可知明泉山外是天玑郡的什么地方。”
蹇宾被问得一头雾水，想了想还是回答：“是天玑的封州城。算是个大城了。”
齐之侃凑近他：“你是天玑王，让你说服郡守调动兵马，你做得到吗。”
这可真把蹇宾难住了，哭笑不得地问：“小齐为什么要问这个。”
“你方才也听说了，遖宿人在明泉山发现了一个可以通往钧天国的狭谷。狭谷之外就是你说的封州，狭谷打通之后，他们第一战必将是封州城。”顿了顿，“若是真有此事，等我们到了封州再请示啟昆帝就来不及了。所以我问你，你能不能说服郡守调动兵马，我能助他们抵挡住遖宿人的进攻。”
蹇宾的神情也凝重起来，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明泉山顶不发一语。
很快明泉山狭谷打通的事情就传回了北望城。
金乌提前来报的时候，陵光还在为那晚走火入魔把身子给了公孙钤的事情发愁。历代的大祭司在就任之前都要向上天发誓，终身侍奉神明，保持贞洁。假使有失贞的祭司和神官，一旦发现，是要被处死的。
幸亏此事知道的人不多，陵光已经派金乌处理掉那日在寝宫侍奉的人。
在他得到消息三日后，报信的人也来到了北望城面见遖宿王毓埥。毓埥大喜过望，立刻决定派遖宿都督周天逸前往明泉山进攻天玑郡，又怕石王城会有所行动，便下令让陵光代替周天逸调动莫州的兵马。传令官走之后公孙钤也问起此事，陵光正在气头上，便没好气地让他留在朱雀神宫里。
庚辰回到北望城的时候，公孙钤就说起了此事，又听到庚辰说齐之侃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了天权王执明，又准备与天玑王蹇宾一同前往封州，才放心下来。
“陵光要把我留在北望城，这是个好机会。”
“公孙先生是要去明泉山吗。”
公孙钤点头：“陵光做事谨慎，都到了这种地步也不全信我的话。既然此路不通，我准备趁陵光去莫州，前往明泉山说服毓骁。”顿了顿，“不知先生能不能对付陵光的金乌。陵光手下有十只金乌，负责传递消息和杀人灭口。在太平城中为天权王杀了三人，如今大金乌来往于钧天与遖宿之间，还有六只金乌，陵光会带走四只。”
“公孙先生是要我除掉剩下的两只。”
公孙钤佯装收拾衣物，悠闲地在屋中来往，嘴上却冷声：
“对。”
早在明泉山的蹇宾和齐之侃趁夜黑风高的时候，查探了明泉山狭谷，发现遖宿人拓宽狭谷之后能通行大军，而只要通过狭谷，天玑郡封州城就近在眼前了。两人偷了遖宿人的马匹，齐之侃还把火把扔进了遖宿人的粮仓，两人策马通过狭谷的时候都能听见背后遖宿人喊着救火的声音。
另一边天权王执明接到齐之侃的飞鸽传书也是吓出了一身冷乎，忙不迭就进宫去找皇后裘振。啟昆帝受重伤后一直不能理政，朝堂上大小事务都是通过裘振之口传达。虽说啟昆帝严禁外臣之间互通书信，但事出突然，执明又说的冠冕堂皇，裘振便没有追究。
毕竟裘振看到消息也是一惊，他原以为那条狭谷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于是当即决定派人去通知天玑郡守，给天玑王蹇宾调动兵马的权力。天玑郡盛产明光甲，天玑郡的守军白虎军也是精兵。白虎军的头盔上簪有白色长缨，所以又有云缨军的美称。执明偷偷想着，有了云缨白虎军又有齐之侃，封州应该能安然无恙。
陵光走后不久，庚辰就暗中杀了监视公孙钤的两个黑衣人，与公孙钤一同前往明泉山。
小侯爷毓骁正在做进攻封州的最后准备，夜里回到行辕，就听仆人说有北望城的人求见。他皱眉，北望城的传令官早已来到，这现在来的又是谁，于是不加怀疑地就进去见了。看到那人的背影，他还愣了半晌，公孙钤就已经转过身。
“是你……怎么，军师还能不放心本侯了。还是，太信你了。”
“自然是后者。”
毓骁抿了抿嘴，有些招架不住，上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公孙钤摘下风帽，掀起斗篷坐在他对面，提起茶壶随手把里面的热茶倒了。接着从袖带里掏出一只瓷瓶，把里面的茶叶全倒了进去，冲上滚烫的水。茶香立刻从简陋的茶壶里透露出来，公孙钤翻过两只茶杯，倒满后只自己拿了其中一杯。
毓骁看了一眼，没有去拿茶杯，冷笑道：“我算是知道军师为什么留着你了。”
“可惜我志不在此。这样也不长久。”
毓骁满眼轻蔑：“也是，军师是神明的人，又心狠手辣。留下你，或许也是一时兴起，不知道你和他在牢房里说了什么，能让他把你带出去。”
“说的是陵光最感兴趣的事情。今日，我想对小侯爷说的，也是这个。”
“我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公孙钤忽的又不说了，岔开道：“不如小侯爷先听听我想要什么。”
毓骁伸手拿起那杯茶，喝上一口，唇齿留香，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是什么。”
“我想要陵光。”
毓骁顿住了，片刻之后笑道：“我竟没想到你有如此心思。的确，军师是遖宿第一的美人，你为他动心也是理所应该。但就是不知道，你能用什么来换。”
“遖宿的王位。”
“遖宿的王位，岂是说来就来的。”
公孙钤站起来，看着窗外的明月背过手：“帮助小侯爷得到王位，也是为了能证明我自己。做细作最后就算事情成功，青史也依旧留不下我的名字。我知道小侯爷不信我，但是我的话，小侯爷不妨听一听再做定夺。”
“你说。”
“遖宿不似钧天，讲究礼法，在遖宿，王位是给最合适的人。现任遖宿王一死，小侯爷就名正言顺成为了那个最合适的人。陵光对遖宿王忠心不二，小侯爷想要王位，势必要对付他们二人联手。但现在眼下有个很好的机会，陵光镇守莫州，北望城空虚。但这仍不够，北望城是新贵的地盘，要杀遖宿王依旧不容易，最好是能让遖宿王前来明泉山。让明泉山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王兄是王，岂能随意出门。”
“他这次一定会来，因为陵光也急于借此事证明自己，所以他一定会劝说遖宿王御驾亲征。”他笑得宛若三月春风，充满了君子的温和，“只要小侯爷不要打赢这第一仗。遖宿王一定会来……不信我没关系，小侯爷可以先试试看。”
毓骁盯着公孙钤的眼睛，他第一次发觉他早该在刑狱里杀了这个人。
“军师……也真是养虎为患。”
“是啊，等我将他带回钧天，让他失了贞，他也没面目再回来了。”
公孙钤像是喃喃自语。
那双眼睛却紧盯着毓骁，缓缓喝干了杯中的茶。
【待续】
下一章：蹇齐封州大捷，毓埥御驾亲征。弑君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