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太平策 34
全员正剧向。可能的生子预警。
主要配对为执离、蹇齐、仲孟、钤光、啟裘，隐过去式裘光。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可能的人身伤害预警。
神秘莫测大纲只憋出一半用恋爱解决一切烦恼文风。执吹。没有驾照，可能会考虑学龄儿童代步车，但一般情况下只有车轱辘，滚不滚上路还要看心情。请注意，此文人情凉薄，人心险恶，人命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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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要说一个很严肃劲爆的事情，但看今天天权发糖发的这么辛苦，想想还是算了，下章或者下下章的时候我再说这件事。
另外，由于不知谁作死搞迷信造成了一个不小的事故，我明天开始要连续上班48个小时。所以明天要是老板肯放我回家换衣服我就更文，要是老板不放我回家，我就只好做一条48小时的咸鱼。那么明天就会断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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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封州的这场仗一打就是一个多月，遖宿大军的损失说不上重，但粮草不济也只得选择退守明泉山狭谷之中。捷报传回太平城的同时，庚辰还带来了天玑王蹇宾的一封信，信上说齐之侃受了伤，将要返回嶙峋城修养。信上虽没有提到是什么伤，庚辰也是来去匆匆没有亲眼所见，但蹇宾的话执明也并未起疑，便由着他去了。
从封州到嶙峋城，路途是不遥远但山路难行，齐之侃恐怕也是不愿呆在封州。
啟昆帝得知捷报之后，果然没有一句嘉奖，还下诏怒斥了齐之侃越权调动云缨白虎军，责罚了五十军杖。王命传到嶙峋城，齐之侃有伤在身已经不能下地，挨了两杖便晕过去了，剩下的都打在了天玑王蹇宾身上。天权王执明在太平城简直气得跳脚，想要进宫把责任担在自己身上，被皇后裘振劝了回来。
天玑王蹇宾陪着齐之侃回到嶙峋城还不就，啟昆帝就三番两次地催促他返回，蹇宾无法，只得嘱咐齐之侃好好养伤，拿了黑甲玄武军的兵符回太平城。庚辰第二次返回的时候，执明已经愈发阴沉了，像是石王城天空上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云。
他围着熏炉，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银霜炭：
“南陵军呢。”
“已经分批替换掉了庄子上的人，十五个庄子，总共一万人。”
“这些就够了。苏瀚要有所动作，也不会有很多人。”
庚辰顿了顿：“齐将军交出了虎符，名义上没有了兵权，天权王的玳瑁牙璋又给了天玑王，如同弃子，皇上会不会借机除掉王爷。”
执明放下火钳，口气慵懒：“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说的十足嘲讽。
太平城下了三天的雪，第四天早晨苏严打开门，庭院里堆满了雪。
他揣着手捂，提着声音让侍从们把这些冷冰冰的东西打扫干净，自己则沿着游廊往孟章的寝宫走去。苏严与孟章平日里各干各的，互不相干，苏严也不愿时时见到孟章与仲堃仪卿卿我我，所以并不常去孟章的住处。
王储君孟章平日里勤勉，早起就在南书斋办公，但今日等苏严到了寝宫的时候大门还紧闭着，门外只有两个昏昏欲睡的侍从。
他训斥了侍从，推门便是一股药味，细问之下才知道王储君染了风寒。
“他染了风寒，怎么都没有人来告诉本君。”
“苏上卿带人来瞧过了，说是不用打扰王储妃，免得王储妃忧心。”
苏严停下脚步看着两个侍从，挑眉道：“怕本君忧心……”随即冷哼一声，“可真是本君的好叔叔。”他快步上前，拉开了两侧床帐。孟章躺在床上，额头上压着冷手巾，发着烧所以脸色发红，嘴唇却是苍白的。
孟章听见动静，欢喜地睁开眼睛，却见是苏严，又沉了下去。
苏严拿过他额头上的冷手巾扔进铜盆里，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的确有些发烧。
“王储君以为是仲堃仪来了吗。”
孟章没说话。
他就继续说道：“他要的是王储君的权，此时恐怕正乐得自在。”说着拿起孟章喝下的空药碗，凑近便是一阵苦涩，于是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放下了，“王储君年轻，喝这么多药做什么，以后煎好的汤药一半给王储君，一半倒在痰盂里。”
“可……”
苏严瞪眼：“混账！本君在这里已经说不上话了吗！”
两个侍从忙说不敢，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
他这才回过头，声音软了几分，似乎怕是吓到孟章。孟章也是烧得人轻飘飘的，只觉得苏严的声音像是从梦里传来一般，只听他说：
“凌司空过世，王储君不该如此伤心。生死有命，有些人投胎去了，比留下来更好。有些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是还有事情没有做完。算了，反正我说这些你也听不进去……叔叔找的大夫未必有用，王储君另请高明看看为好。”
孟章迷迷糊糊只听到了「凌司空」，便是眼睛一红，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苏严呆了一会儿也是无趣，又重新捞了手巾给他敷上就走了。
他出了门，也不去接侍从递上来的手捂和斗篷，径直往门外走去：“好久没去看望叔叔，今天雪停了，本君就去上卿府上喝杯茶。”
侍从听他说这番话，只觉得这天气更加阴冷了。
听说苏严离府，仲堃仪便从南书斋回来看看孟章的情况。
先前孟章让他代为出席凌世蕴的后事，送了凌世蕴的棺椁回乡，来的时候被刺客开了一条一寸多长的口子，养了许久才恢复过来。两人才过了不多时间，孟章就染病在床，仲堃仪又要担起王储君的公务，也实在是忙。
孟章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一些。
仲堃仪喂了他一碗鸡汤白粥，就问起苏严的事情：“听说王储妃从外面回来，回到别院后砸了好些东西，也不知道是哪里不顺心了。”
“他午后来看孤，说了一些话就走了。”
仲堃仪也从侍从那里听说了，苏严要孟章每回只喝半碗药，觉得他不过是要拖着孟章的病情，便让侍从不必理会。又在孟章这里听到了苏严提到「凌司空」，就觉得大约也不是什么好话，就没放在心上。
苏严自诩出身名门，这点仲堃仪的确是不如他。
他虽是放任仲堃仪亲近孟章，但时时刻刻却提醒着仲堃仪出身寒门的事情。明里他俩是井水不犯河水，暗地里谁也看不起谁。仲堃仪一心想将他从王储妃的高位上拉下来，但他也深知，苏严身后是苏上卿，只有打倒了苏上卿他才有机会除掉苏严。
“怎么了。”
听到孟章的声音，仲堃仪才回过神：
“其实，王储君和天权王如今都受制于苏上卿。不妨我们可以先联手除掉苏上卿，在等皇上熬不过去了，王储君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
“你有多大把握。”
他摇摇头：“天权王为了慕容离能做任何事，他们想要的，不会只是如此。与虎谋皮要慎之又慎，所以我来问问王储君的意思。”
“你先回去，容孤想一想。”
啟昆帝的伤势虽然好了，但身体却是一天不如一天。所有人都翘首紧盯着这个王宫中最位高权重的人，只要有一丁点异动，太平城随时就会乱的。
而在遖宿国，吃了败仗回来的小侯爷毓骁和长史虞元恺被召回了北望城，遖宿都督周天逸则返回莫州接替了陵光。陵光本就不愿小侯爷毓骁得到封州的军功，这一场败仗到让他得偿所愿，便急忙向遖宿王毓埥进言御驾亲征的事情。
毓骁这次也不知为何，站在了陵光这边附和此事，毓埥果然很快就答应了。
遖宿王御驾亲征是大事，国内筹集粮草辎重的事情交给了长史虞元恺。陵光回到了北望城就得知金乌被杀的事情，之所以隐忍不发，公孙钤知道他已经在陵光心中种下了一颗能让大厦倾塌的种子。他在窗台下喝着茶，院子里的梅花终于开了。
遖宿国筹备粮草用了一年的时间，再次整编军队进攻封州。
啟昆帝得到消息的时候仍在病中，左思右想，不顾魏相的谏言，还是让在太平城赋闲将近一年的天玑王蹇宾镇守封州，调动云缨白虎军。这次遖宿国有备而来，又是遖宿王御驾亲征，天玑王蹇宾头一次上战场还是有齐之侃的帮助，并没有多少经验。
这次，朝中大部分人还是倾向于由天权王执明率军。
但啟昆帝好不容易拔掉执明的兵权，不可能在放虎归山。而且，执明本人也并不想搅进这摊浑水里，他现在只想在慕容离的肚子里再种上一个小小的生命。他离帝位只有咫尺之遥，这一战后不管是输是赢，只要苏瀚有所异动，他就会逼宫。
齐之侃最后吻了吻孩子的脸颊，把他交给了他的养父。
韩陵在一旁看齐之侃穿上斗篷，跨上白马，在城外还有一千精兵，都是黑甲玄武军中的精英。他递上千胜说道：“齐将军放心，下官一定会守住石王城的。”
“我抗旨前去，若回不来……”
“将军，石王城不能没有你，皇上也深知此事。”
齐之侃抬头望了远方的石王城，心中百般不忍，闭着眼睛调转马头想城外而去。他违抗啟昆帝让他镇守石王城的命令，将要前往封州与天玑王的军队汇合。他是石王城的「战神」，是为君者的利刃，但世上唯有一个人能让他违抗命令。
他就是蹇宾。因为他是蹇宾。
【待续】
下一章：慕容离拔刀证清白，齐之侃首战杀毓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