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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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传】太平策 37

    全员正剧向。可能的生子预警。

    主要配对为执离、蹇齐、仲孟、钤光、啟裘,隐过去式裘光。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可能的人身伤害预警。

    神秘莫测大纲只憋出一半用恋爱解决一切烦恼文风。执吹。没有驾照,可能会考虑学龄儿童代步车,但一般情况下只有车轱辘,滚不滚上路还要看心情。请注意,此文人情凉薄,人心险恶,人命草芥。

    脑洞:我只想试试一个不混吃等死的执明结果开大了设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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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蹇宾在封州又一次大获全胜,回来的时候太平城的百姓夹道欢迎。他想起当年天权王执明卸下兵权从石王城回来的景象,也与现在一般无二。然而太平城需要的只是一个胜利,与是谁都毫无关系。啟昆帝要的,也不过如此。

    那天晚上,蹇宾和齐之侃挤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夜。他闻着齐之侃身上药味混杂着血腥味,齐之侃枕着他的胳膊很快就睡着了,蹇宾却一动也不敢动,吻着他的额头也睡不着。齐之侃第一次从封州返回,在路上诊出了身孕,蹇宾送他到嶙峋城没有多陪他一他,拿着他的虎符就返回了太平城。而后至今,蹇宾都没能见到自己的孩子一面,只能从齐之侃的只字片语中想象着孩子的脸庞。这一次又是一样的覆辙,蹇宾甚至都不被允许送他回嶙峋城。

    一千玄武军全军覆没,蹇宾从白虎军里挑了十几个人送他回去。

    从封州到嶙峋城山路难行,齐之侃又身受重伤。

    其他的,蹇宾都不敢想下去。

    进宫之后啟昆帝依旧没有出现,由皇后裘振代为传达,嘉奖天玑王蹇宾让他在皇宫里举行庆功宴。事后,天玑王求见了啟昆帝本人,许久后才得到了通传。与天权王执明返回前夕一样的光景,啟昆帝与蹇宾隔着幔帐,互相间都看不分明。

    他跪下来:“皇上,臣愿用这军功和臣的王位,求皇上放齐之侃一条生路。”

    啟昆帝突然笑了一声。

    “那只要他还活着,怎么样都无所谓吗。”

    “臣觉得,他罪不至死。”

    啟昆帝想了想便应允了。他设计引天权王执明前来的钩子,勾到了天玑王蹇宾,这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

    他笑着看自己布下的局,看所有人为了他这个皇位翘首以盼,争得死去活来。

    啟昆帝出生时体弱多病,国师说他星轨有劫,命不长久。在开阳行宫他发觉自己被刺客的那一剑刺穿的时候,就以为自己的命数要走到底了,但他还是凭着一口气回到了太平城。他曾以为他凭的是太平册里命定的帝王,但天命或许未曾选择他。

    他也不知道是偷了谁的余生,才能苟活至今。

    执明清早起来得知天玑王把自己的王位和军功都交了出去,「天玑王府」的匾额换了下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找出来「天玑侯府」的旧匾,挂在了府邸大门口。往后在这太平城里,就只有他一个天权王了。

    他把擦拭一新放在手里看了许久,高高兴兴地走到慕容离房中。

    慕容离披着银红色的昙花斗篷,倚在美人靠上看书。

    整个天权王府里也没几本正经书,还偏偏都让慕容离翻着了。于是执明就干脆派人购置了一批书来,放在慕容离房中,免得下次让慕容离翻到了他私藏的春宫画册。

    “阿离,怪无趣的,你陪我去园子里走走吧。”

    “莫澜不是约了王爷今日出门吗。”

    执明耷拉着脑袋:“阿离是取笑本王吗……明明知道莫澜邀我去翠澜院的。”他在慕容离身后坐下,轻手轻脚拆下了他的发冠,从衣襟里掏出血玉簪绾起来,“我有阿离了,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

    慕容离摸了摸血玉簪:“那齐将军的事情,皇上可是应允了。”

    “嗯,天玑王自削为侯……不过啊,依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哪能这么容易放过小齐。他就等着我出手,无论结果如何,他要对付的都是我。这次不是我不出手,的确是我鞭长莫及。庚辰还在遖宿没有回来,石王城我已经失去了消息了。”

    “那就看各自造化了。只是蹇宾自削为侯,王爷就是太平城唯一的异姓王。王储君孱弱,王爷下一步是不是该问候问候苏上卿了。毕竟,他也春风得意很久了。”

    “苏瀚自有仲堃仪收。雾澜江边,倒是水很深呢。”

    “水深,鱼才鲜美。”

    “阿离,我们中午就喝鱼汤怎么样。”天权王执明一把拍掉了慕容离手里的书,他摸着慕容离的肚子,心心念念着他的孩子快快到来。

    他命中注定的孩子。

    这边,啟昆帝的精神愈发短了。

    他在床上想了好几天都没有下旨处置齐之侃。

    啟昆帝还给自己想了一个理由,或许自己是在等天权王执明进宫为齐之侃求情,但同时他也知道,尘埃落定了的事情执明是不会有所动作的。他像是又回到了当年,继续做他那个声色犬马的天权王,但那时他身边莺歌燕舞环绕,如今身边不但不缺美人,还有那个他最放在心上的慕容黎。

    当年谪仙般的慕容黎,现在也是太平城的明珠,世上的一切都好像在眷顾执明。

    啟昆帝唤来了侍官,命上官将军去嶙峋城传旨。

    上官将军听了啟昆帝的吩咐,星夜兼程赶往了嶙峋城。齐之侃两次在封州都是豁出性命才得以守住天玑郡的城池,受了重伤后就在嶙峋城养伤。

    上官将军到了嶙峋城的时候,守城官说齐之侃已经回到了石王城,他还想着齐之侃的伤倒是不重,可等真正见到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厚厚的绷带还没有解下。整个人像是被耗去了一大半精气神,脸色苍白,脸颊上还有细小的伤。

    他表明了来意,又称赞了齐之侃在封州大捷的神勇。

    “天玑王如何了。”

    上官将军一叹,道出了实情。

    齐之侃有些站不稳,韩陵便连忙出手扶住他。他稳当了一些就推开了韩陵。

    南界的战神之名也是如雷贯耳,上官将军也是常常听说,茶馆里还有他与天权王渡江战遖宿的旧事。但上官将军也深知,只有齐之侃离开了石王城,他们这些武将才有机会在南边挣军功。石王城是天权王重金所建,固若金汤,比起封州好的太多了。

    “其实,本将军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给齐将军送东西的。”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壶酒,装在金鸩壶里。

    金鸩壶因盛放鸩酒得名,皇宫之中若是有赐死,便使用金鸩壶装鸩酒前去的。啟昆帝这个暗示明显的不得了。但上官将军慢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递给齐之侃,才说:“皇上答应过天玑侯,不会要了齐将军的性命的。”

    “那就多谢皇上仁德。”

    背后响起了几声忧心忡忡的叫唤。

    齐之侃转了一圈酒杯,不假思索地一饮而尽。酒液一路像是灼烧一样划下了喉咙,所到之处立刻火辣辣地疼痛起来,他捂着脖子,嗓子深处涌出一阵腥甜,张嘴就吐出一滩血。浑身就像是被千刀万剐般,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

    比起这个,封州城所受的伤痛根本不算什么。

    齐之侃咬的下唇流血不止,终于在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声嘶吼。

    随即伤痛交加,昏了过去。

    苏严走后,仲堃仪扶着孟章到内堂的罗汉床上坐下。孟章受了惊吓,脸色苍白,曲起腿抱在怀中。仲堃仪取了一件披风给他穿上,墨绿色的披风显得他有些老成,让仲堃仪不由得回想起了几年前早已举行过了及冠礼。

    他在孟章身边坐下,摸到了放在罗汉床上的几个桔子,便拿了一只来剥开。

    “王储君现在怀着身孕,也该好好保重身体。”

    “仲卿,你说孤的孩子日后会不会也和孤一样,任人拿捏。孤以前以为只要出去了,什么都好说,可是真正等孤出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个王储君府对孤来说,何尝不是另一座囚牢。苏严说得对,孤恐怕没有命等到继位了。”

    仲堃仪放下桔子:“王储君不要这样说。”

    “仲堃仪,孤不甘心。”

    仲堃仪叹了一口气,把手拢进袖中,鬼使神差地就摸到了那日天权王派人送给他的字条,于是试探性地问他:“当年在雾澜江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孟章一颤,手里的桔子没拿稳,一下子就滚到了桌腿边上:

    “仲卿怎么问起了这个。”

    见到孟章这种反应,仲堃仪算是笃定了当年王储君被遖宿人劫掠的事情还另有内情。只是当年,又是谁下了关键的那一子,才造成了今日这个局面。

 

 

 

 

 

 

 

    【待续】

    下一章:齐之侃失明天权王重掌石王城,遖宿王薨逝公孙钤设计平内乱。陵光血洗侯府,心死改立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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