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太平策 38
全员正剧向。可能的生子预警。
主要配对为执离、蹇齐、仲孟、钤光、啟裘，隐过去式裘光。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可能的人身伤害预警。
神秘莫测大纲只憋出一半用恋爱解决一切烦恼文风。执吹。没有驾照，可能会考虑学龄儿童代步车，但一般情况下只有车轱辘，滚不滚上路还要看心情。请注意，此文人情凉薄，人心险恶，人命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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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多久没见到二狗他就伤成伊达政宗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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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自送金鸩壶的上官将军返回太平城开始，天玑侯蹇宾收到的书信都是由韩陵代笔了。韩陵说的也很简单，寥寥几句就道一声平安，最多再提及一下孩子也平安。再也没有齐之侃先前的那些小故事，也没有那些暖心的话。
齐之侃醒来之后显得很平静，大约是笃定了自己没死。他听见中帐外传来操练的声音，还有眼前浓而不化的黑暗，只是问了一句如今是什么时间。
韩陵回答是早晨。
齐之侃闭上眼睛，用了须臾便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看不见了。”
蹇宾走之前，年轻的战神放下所有的戒备，靠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好些话。他走过的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为了天权王摸爬滚打在石王城留下不败的神话，为了天权王努力活下来，而现在他能为了这个男人去死。
他在这个瞬间知道了，为什么天权王会撤军，为什么天权王会放下兵权甘愿屈居太平城。这个世界上，如果连自己最爱的东西都守护不了，必胜的信念也会动摇，还有什么理由能延续不败的神话。或许在那一瞬间，天权王就知道他在石王城再也打不赢一场漂亮的胜仗，也不愿他的军队葬送在雾澜江里，才选择退兵的。
啟昆帝亲手终结了这场毫无畏惧的征程。
蹇宾用飞鸽传书向韩陵询问了好几次都没有答案，他有时甚至怀疑齐之侃是不是已经死了，然后所有人都在骗他。直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与执明在城外的凌霄宫见了个面，执明慢慢悠悠地往鸟笼里添食：
“你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韩陵现在直接听从本王的调遣。”
“你要把小齐藏到哪去！”
蹇宾气愤的上前一把抓住执明的衣领，他被这么一拉一扯，鸟食掉了一地。
“你护得住小齐吗。如果没有绝对的肯定，还是把他交给本王罢。忘了他，所有人都会忘了他的存在，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他推开蹇宾，整了整领子。
许久之后，才说：“他看不见了。以后，也看不见你的样子了。何必呢。”
执明把手里最后一点鸟食投进鸟笼里，掸了掸手，离开了。
遖宿王的棺椁停灵了七七四十九日才下葬的，比起以往的遖宿王都要长。国内也对下一任遖宿王的人选争论不休。毓埥没有留下子嗣，小侯爷毓骁继承王位算得上是最合适的，但以大祭司陵光一派认为遖宿王死因蹊跷，不愿承认小侯爷的王位。
在遖宿国，要名正言顺登上帝位，就需要大祭司为遖宿新王带上王冠。
陵光不承认，就注定了毓骁的登位需要一拖再拖。
长史虞元恺亲自登门劝说陵光先让新王登基，陵光却油盐不进，偏要让虞元恺先行查清毓埥的死因。他站在高台上，抬起下颌丝毫没讲虞元恺放在眼里：“我不会承认一个谋杀先王的人做新遖宿王。若长史做不到，就改立宗亲吧。”
虞元恺只觉得头疼欲裂。
小侯爷毓骁做了什么他自然是知晓的，也不仅仅是他，换了任何人只要一查毓埥的金甲都会知道佩剑和护心镜被人做下了手脚。
所以公孙钤意料之中接到了毓骁的手信。
庚辰上一次来到遖宿的时候，带来的执明的口信，天权王提及了齐之侃重伤不能再留在石王城的事情，还说这个消息用不了多久陵光也会知道。公孙钤猜他大约是已经知道太平城的细作是谁了。
“然后呢。没有别的交代了吗。”
庚辰想了想，执明下一句是「结结实实地把大祭司做了，最好是能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于是说道：“天权王要你拖延时间，石王城现在不宜迎战。”
公孙钤回过神，把毓骁的字条烧了。
后来陵光还是得知了毓骁弑兄夺位的事情，说出真相的人不是公孙钤而是毓骁自己。毓骁离王位只有一步之遥，陵光虽然是大祭司但也不代表毓骁会受制于陵光的势力。面对这王位，陵光唯一的筹码仅剩为他戴上王冠这个简单的步骤。公孙钤只是说出了一个人心中最黑暗的念头，就轻易搅混了遖宿的水。
陵光在一个清晨造访了毓骁的侯府。
他带着用珍贵贝珠编织而成的围簪，珠网尽头是红宝石缀脚。他裹着灰蓝色鸟羽织成的披风，露着半个肩膀，浅紫色的华服上刺绣华美的璎珞图案。层层叠叠的如花瓣般的裙摆，镶嵌大块宝石的沉重裙带，裙沿上沾满地面上的血水。
四个金乌围在他身边，让他一路走来都踏着侯府守卫的尸首。
毓骁从里屋现身的时候，眼见陵光把云藏从一个侍从的脖子上抽出来。鲜血顺着云藏连珠般滴落在地。在遖宿国的传说中，朱雀踏着金日所到之处，山川河流都被太阳点燃，朱雀沐浴在熊熊烈火中，重新飞向天空。现在这把火烧到了毓骁的侯府，满地尸首，宛若人间地狱，而这只「朱雀」能不能回到天空却还是未知。
“放肆！本侯的侯府岂容你放肆！”毓骁咬牙：“我看是王兄太供着你，才让你如此胆大妄为！陵光，你要知道，无论如何这个王位是本侯的就是本侯的！王兄就是太顾及你们这些所谓的新贵，迟迟不肯动手，才会有今日的局面！”
陵光拉住他伸出来的手略施巧劲，就把毓骁掀翻在地，随即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毓骁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被这么对待过。
刚想起身又被陵光一脚才在肩膀上踩了下去。
“你不交给本侯，难道你要自己当吗。”毓骁冷哼一声，“那人说要让你出出气，我看你啊，这么维护我的王兄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是公孙钤怂恿本侯的，你怎么不杀他！”
陵光一怔，毓骁趁机挣扎起身。
毓骁起身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道：“原来你不知道吗！”
云藏飞起，狠狠钉在毓骁脑袋边上，饶是他这样胡天胡地的人也吓得退了两步。
“公孙钤你给我滚出来！”
公孙钤真的就从毓骁身后的内室里走出来。
陵光看着他真的出现在侯府，身披黑斗篷，一副被小侯爷坏了算盘的模样。对比他，陵光脸上并不是知情后的通彻，而是迷茫地有些不知所措。他叹了口气上前：“我以为，你从金乌被杀开始就已经在我了。只是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隐而不发，甚至全部归咎到了小侯爷身上。”公孙钤本想劝小侯爷稍耐片刻，不曾想陵光竟血洗侯府，正面对上了小侯爷，让他原本环环相扣的计划彻底崩盘。
他双眼一红：“为什么一定是你！”
“陵光，你阻止不了小侯爷继位。你这样做，只会丢了自己的命。”
陵光指着毓骁喊道：“亏你枉读圣贤，今天居然帮着这么一个人弑兄夺位！公孙钤你到如今得到的还不够吗！你太贪心了！”
毓骁也不甘示弱：“你说本侯弑兄夺位，本侯还怀疑你失贞呢！”
陵光当即一怔。
“小侯爷，你不要再激怒他！”
公孙钤拦住毓骁，走到陵光身边，小声说道：“你们两个在这么斗下去，只会让遖宿越来越乱。你想要攻占钧天，何不先立他为王。小侯爷弑兄夺位的事情终究是捏在你手上的把柄，你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先王死前并未立下遗诏，若是小侯爷纠集旧贵改立大祭司，你才是真的退无可退。”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吗！”
“陵光！你冷静一点！”
或许是第一次听见公孙钤这样叫他，陵光怔怔地没有说话。
公孙钤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云藏从墙上拔下来，交到他手里，又覆住他的手：“你不是说，又必须要攻占钧天国的理由吗。小侯爷主战，新旧贵族之争由来已久，何不先一致对外，再行打算。”
陵光闭上眼睛，随即两行清泪而下：
“好，我同意毓骁继位……但我有个条件。”
毓骁立刻觉得底气十足：“你说吧。”
“让我领军打下封州为先王报仇。封州城破，我便主持你的登基大典。”
“这容易。明日我就把虎符给你。”
陵光抓着公孙钤的手腕，力气大的似乎要把它折断：
“你做我的军师，和我一起去。”
毓骁伸着脖子看他面若桃花的脸上的一丝一毫变化，心想着当年没把公孙钤打死还真是赚大发了，没想到这个钧天人真的能说服陵光，便又决定进一步相信公孙钤。
若是事成，他照样能改立大祭司，废了陵光，何乐而不为。
【待续】
下一章：送子柑回礼。慕容离道破天子谋，王储君失子告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