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正剧向。可能的生子预警。
主要配对为执离、蹇齐、仲孟、钤光、啟裘,隐过去式裘光。没有乾坤,没有钤离,没有执光,没有离光,没有煦离,以及任何阻止执离的邪教都没有。遖宿王专业单身不予配对。
可能的人身伤害预警。
神秘莫测大纲只憋出一半用恋爱解决一切烦恼文风。执吹。没有驾照,可能会考虑学龄儿童代步车,但一般情况下只有车轱辘,滚不滚上路还要看心情。请注意,此文人情凉薄,人心险恶,人命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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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完结喊一声小齐妈 @初_璟____ 。
后面会有番外,为了甜甜的番外,今天硬单手码完了。有时间浅谈一下每个人好了,反正不会是今天。
交代了所有遗留的问题,感觉像是流水账。
完结叉开腿,好了,继续谈谈我的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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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执明终于采纳了魏相的建议,把登基大典的事情提上了日程。而后,把所有的公文从臻详馆搬到了啟昆帝曾用过的内书房。这是前朝自大殿之后最大的一座宫殿,执明曾经最不喜欢这里的空荡荡,但一个帝王的心,就如这里一般是空荡荡的。只有一颗空下来的心,才能把整个江山都装进去。
苏严就是在这里见到了执明。
与慕容离当年话别之后,他也曾抱有一线希望,觉得自己真的能熬出头。
但随着慕容离的死,执明对他不闻不问,似乎已经把他忘记了。他那颗期盼重见天日的心也就冷了下来,或许当年的孟章也是这样渡过了自己流年的囚禁时光。直到他与仲堃仪的遗体相背而行,他才觉得寒门与世家本无差别。
都是帝王手里的棋子罢了。
他身穿素衣,走进雕栏画栋的内书房:“臣拜见天权王。”
执明贬孟章为和水城县主,苏严也从王储妃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县主的丈夫,但仍是在天权王面前勉强称得上一声「臣」。
“赐座。”侍官躬身搬出一把杌子让苏严坐下。
执明又说:“给王储妃端一盏茶来。”侍官又端出了一盏新茶交到他手中。
苏严低头抿了一口,算是没拂了执明的面子。
“你应该知道本王会来找你。”
苏严点头:“臣也只是在赌自己的运气。说得好听,臣是得到了慕容王妃的垂青,得到了他的保举。说得不好听,也是臣抓住了慕容王妃的把柄来威胁他。天权王从哪个方向看这个问题,关乎臣的头颅保不保得住,所以是「赌」。”
执明轻笑:“那你赌赢了。”
“只是不知道是臣赌赢了,还是世家赌赢了。”
“如今世家式微,寒门用得上的人也不多。仲堃仪自尽,本王想让你去天枢郡。”
“天枢郡原本的九原州郡侯被斩之后,天权王已经断了苏家在天枢的根基,如今又要为何把臣放到天枢去。那里天高皇帝远,天权王不怕臣像苏瀚一样吗。”
“本王想,你应该要比他聪明才是。”
苏严闭上嘴,薄唇抿出一丝笑意:
“当年王储君也有想要用寒门打压世家。他劝先皇重用寒门,从学宫中挑选寒门子弟加以培养,填充到官门里去。又废除九品,鼓励寒门去学宫求学,成为栋梁之才。我早知道,他会有那样的下场。”
执明把目光从奏折上收回来,笑了笑:“帝王不就是最大的门阀么。”
“王储君终究是太年轻了。”
“孔伯勤有一次提到你,说你是学宫第一的士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你先去九原州,若是做得好,下一任王储君就是你的学生。”
苏严起身拱手:“不敢。天权王金玉在前,臣岂敢称道。”
“如今人才空虚,太傅老了,总爱念一些以前的事情。孔伯勤终究差一口火候,王储君成也在他败也在他,他教的了浩瀚学识,教不出一个帝王。”
“翁太傅教出了两位帝王,也是功不可没的。”
执明叹了一口气。
苏严忙说:“那臣就去天枢郡赴任了。”
没等执明说好,他就转身走了出去。菱花槅门透出规规矩矩的光影,仿佛被条条框框束缚的人,活在天命之下周而复始。
执明没注意,顺手在奏折上画了一只乌龟。
他厌烦地放下笔,让人把孩子带过来,放在怀里逗了逗。孩子笑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他鬓边的一缕紫发,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还笑了起来。这时,庚寅前来说是上将军韩陵来了,执明正忙着把自己的头发从孩子的小拳头里救出来,便也没工夫想韩陵怎么会大老远从北望城回来。
韩陵一进门,便直直地跪在玉阶下:
“天权王,臣有罪。”
执明好不容易把头发从孩子手里救了出来,揉了揉随口一问:“你何罪之有。若说无故进城的话,你说个理由出来,本王掂量掂量要不要治你的罪。”
“齐将军的孩子丢了。”
执明一愣:“他的孩子不是没了吗。”
韩陵只好坦白:“其实齐将军第一次从封州回来并不是养伤,而是生下了这个孩子,收养在嶙峋城外的一户人家中。但小侯爷攻击石王城,臣……臣一是不察,那户人家双双被杀,那孩子就不见了!”
执明拍桌而起:“这么大的事情小齐为何不告诉本王!”
孩子受了惊,大声哭起来,执明只好软了声音哄他。
韩陵支支吾吾地不说话,只等孩子哭完了才解释:
“臣不知。齐将军只说,孩子……不需要天权王来教养。”
执明轻哼一声「反了他了」,又看这孩子把注意力移到了他领缘上的走龙刺绣上,正专心致志地抠着龙眼睛上的明珠。“既然小齐不想让本王管教他的孩子,那个孩子丢了就丢了好了,与本王何干!”说着生气地把孩子交给侍官。孩子见没能把明珠抠下来,急的泪眼婆娑,执明只好又低头自己扯断了明珠,塞在他手里打发走了。
韩陵仍是跪在原地。
“你回去吧!以后无召不得入城!”
执明坐下揉了揉额头,只觉得眼前的奏章不但无趣还很惹人厌烦。
也不知道这帝王之位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地来争夺。
他用手指敲了敲金扶手,庚辰就从朱漆圆柱后现身了。执明让他过来,轻声问:“齐之侃有孩子的事情你知道吗。”
“在下并不知情。齐将军了解在下,应当是提防着在下的。”
他想起韩陵亲手把孩子放在他的怀里,说是齐之侃与蹇宾所出,让他将孩子带去见亲生父亲最后一面。庚辰才第一次知道,齐之侃背着太平城生下了这个孩子。
执明一脸不悦:“本王又不会吃了他的孩子,为何连本王都要被蒙在鼓里。”
“大约是齐将军想让孩子平安,不想他卷进太平城的恩恩怨怨里来。”
“罢了。虽然希望渺茫,你也派人去找找。”
庚辰点头答应,一闪身就无影无踪了。
齐之侃对孩子的希冀最后仍是没有实现,那个孩子被天命推着赶着,最终还是被卷入了太平城的恩怨之中。只是彼时他还是一个无辜的弱势的孩子罢了,执明的探子像是银针入海,毫无音讯。
执明当时还以为,大约是天命想让那个孩子置身事外的。
他还想,为何天命会这样袒护一个孩子,却要逼迫他登上这个他根本不愿意的帝王之位。在登基的喜乐中,他抱着孩子,一级一级登上玉阶。金玉之声和靡靡之音让孩子睁大了惶恐的眼睛,似乎还没意识到以后这也是他的生活。
裘振一级一级走下了墓室的石阶。
仲堃仪的死讯在他的意料之中,从仲堃仪求他将金鸩壶赐给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消息早晚会传入他的耳朵。他仿佛又听见了陵光在他耳朵大喊着,要化为厉鬼生生缠他,不死不休。
执明站在高台上一路册封下去,在裘振的空位上顿了顿,迅速地跳了过去。
裘振跪在啟昆帝的棺椁前,拔出了云藏,剑刃一转,抬手刺入了自己的腹部。顿时,只觉得一股暖意终于填满了他,把他从噩梦中拯救了出来。
“只愿你,不要辜负啟昆的江山。”
庚辰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面向身后端着皇后的吉服和金冠的破军,道了一声替皇后入殓。
大行封赏之后,众臣全数匍匐在帝王脚下。
像是蝼蚁。
执明指着门外东出的红日,对孩子轻声道:
“看这万里如画的江山,那是世界上最孤寂的所在。”
【全文完】
番外预告:十六年风与月。玉尘生风系列。